馬首是瞻!
至於顧家,差得遠了……
蕭瑀答應出面,諸人盡皆放下一半心思,想來那房俊再如何桀驁,也得給這位朝廷清流領袖一點面子吧?更何況各家還會各有謝儀奉上。
見到蕭瑀面露倦容,眾人紛紛起身告辭,回家就將錢送去,好將家中子弟贖回來……
眾人拖拖拉拉的離去,蕭瑀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
年歲漸長,精力愈發不如從前。這趟從關中日夜兼程之地金陵,然後又從金陵趕往此地,中間未曾有一日清閒,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一般。
等到此間事了,返回長安之後再也不管江南之事。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這一把老骨頭為了蕭氏在江南的影響而千里奔波,可終究以後的事情還是得兒孫自己爭氣……
命侍女用淨水浸溼了帕子,擦了擦臉,提了提精神,將蕭班叫來,親筆寫了一封書信交給他,叮囑道:“待會兒就帶著銀錢去把蕭銘贖回來,叫這封信交給房俊,就說本該親自登門拜訪,但老夫年紀大了,這趟折騰得丟了半條命,請房俊過府一敘吧。”
蕭班有些吃驚,遲疑道:“這個……是不是太客氣了?”
那房俊雖然位高爵顯,但是照比蕭瑀還差得遠!更何況蕭瑀什麼身份?又是如此高齡,怎麼也不該說出“親自登門”這樣的話語,哪怕是客套話,也有些不合適。
蕭瑀解釋道:“你們吶,都是太短視,眼皮子太淺。都只是看到房俊的年紀,看到他的家世背景,以為他只是倖進,卻不去看他的才華能力,更不知此子早已是簡在帝心!等著看吧,只要這小子不自己作死,十幾年後,就是一朝宰輔!”
說著,頗有些感慨的喃喃道:“那小子今年多大?尚未弱冠呢,再過十年都未及而立之年,便要成為百官之首,嘖嘖,古往今來那些先哲名臣,又有幾個可以做到?”
蕭班心裡微微一驚,未料到家主對房俊的評價居然高到這種地步!
三十歲的一朝宰輔?
確實夠嚇人的,若是活得長久一點,豈不是能執掌中樞三四十年?
妥妥的權臣吶!
蕭班再也不敢怠慢,原本是打發家人帶著銀錢前去贖人的,現在有了蕭瑀的書信,再加上他也想見識見識這位未來的權臣,趕緊更換了衣衫,押解著銀錢親自趕往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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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牙戰艦上,房俊正一臉無奈……
蘇定方、劉仁軌等人則分散四周,手按腰間橫刀的刀柄,虎視眈眈的盯著跪坐在房俊面前的白衣少女,只要這“妖女”稍有異動,就一擁而上,將其亂刀分屍,也顧不得什麼憐香惜玉了……
白衣少女嬌小的身姿跪坐於地板之上,背脊挺直,纖細的腰身玲瓏纖秀,清麗的俏臉在燭火之下微微泛著紅潤的光澤,煜煜生輝,光彩奪目。
有誰能想到,就是這麼一個看上去弱質纖纖的美少女,居然是飛簷走壁劍氣如虹的世外高人?
碼頭上這美少女自酒樓的三層凌空而下白衣飄飄的颯爽英姿,實在是給這位名將帶來太大的震撼……
此刻,美少女正瞪著一雙亮晶晶的秀眸一瞬不瞬的看著房俊的黑臉。
這種目光已經保持了大概五分鐘,房俊終於有些受不了了。雖說這姑娘長得不懶,但是這種相親時才會有的目光令人非常難受,房俊終於苦笑說道:“尚未請教姑娘芳名?本侯還未感謝您的不殺之恩呢。”
這話就帶著怨氣,咱們說好就是演一場戲,可你個臭丫頭拿把劍就擱在咱喉嚨上,萬一手一抖……我得死得多冤?<!-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