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究底,京兆尹這個職位大抵就是陛下為了對付關隴集團而琢磨出來的。所以如果想要坐穩京兆尹這個位置,成功的使其成為房俊官場之上最為顯赫的一段履歷,就必須得到陛下的支援,按著陛下的想法來辦。
而這也正合房俊之本意!
房玄齡無奈,看來這場風雨是註定要猛烈的到來,自家兒子犯起渾來是個什麼德行他這個當爹的豈能不知?
那些關隴集團的傢伙們,自求多福吧。
想到這裡,房玄齡又猛地回過神。
為了坐穩京兆尹這個官職,皇帝說啥你就幹啥,這不還是佞臣麼?
說不好聽的,這就是皇帝的鷹犬走狗啊……
房玄齡心裡不舒服,罵道:“你個小兔崽子就是個鷹犬爪牙的命,老夫以你為恥!”
房俊無語,呆了一呆,問道:“那父親您是不打算讓我當這個京兆尹?”
房玄齡道:“怎會不願意?將來的官場,不經州縣無以入臺閣,京兆尹主政一方,陛下兼任著幽州牧,京兆尹乃是陛下的直屬下官,如此顯赫的職位,老子怎會不願意讓你擔任?”
房俊兩手一攤:“這不就得了?想當這個官兒就得聽陛下的,否則陛下為何讓我當?想當這個官兒的人多了去了!”
房玄齡被噎得不輕,罵道:“甘為鷹犬,自甘墮落,不當人子!”
房俊這回是徹底無語了。
和著您就是想罵我,怎麼說都是您的理?
他不敢回嘴,有人敢。
盧氏自門外風風火火的進來,剛到門口,就聽到房玄齡罵兒子,頓時怒道:“鷹犬怎麼啦?那皇帝的鷹犬是什麼人想當就當得了的?咱兒子有出息才能當鷹犬!”
房玄齡氣得鬍子亂顫,指著盧氏氣道:“你個不識字的婦人,你以為鷹犬是褒義詞麼?”
盧氏氣勢比他還盛:“你當我傻啊?就算不是好話又怎麼了?皇帝看得上我兒子,那就證明我兒子比別人強!話說你們爺倆在這兒說什麼呢,兒子你怎的就成了皇帝的鷹犬?”
房俊心說您別總是鷹犬鷹犬的行不行?這個詞兒當真不好聽啊!
“陛下要敕封兒子擔任京兆尹。”
盧氏一臉茫然:“京兆尹?沒聽過啊,那是個什麼官兒?兒子,這是幾品?”
幾品?
房俊撓撓頭,他也不知道,看向房玄齡。
房玄齡沉著臉不說話,心裡正為這個膈應著呢。
盧氏衝著房玄齡大聲道:“問你呢,幾品?”
房玄齡哼了一聲,悶聲道:“從二品。”
“從二品?”
盧氏楞了一下,忽地指著房玄齡的黑臉笑彎了腰,喘著氣說道:“房玄齡啊房玄齡,我說怎麼兒子得了差事你反而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原來你是嫉妒了!”
房玄齡臉色黑得都快跟房俊有的一拼了,怒道:“老子嫉妒他?沒那回事兒!”
盧氏笑得不行:“好好好,你沒嫉妒,你房玄齡心胸寬闊行不行?”
不理黑著臉的房玄齡,回頭重重的拍拍兒子的肩膀,眼睛裡滿滿的全都是驕傲,讚道:“兒子果然好樣的!爭取早日再進一步,讓這個老東西每天見面都得給你請安問好,看他還敢不敢無緣無故的訓你。以後他再以老子的身份訓你,你就以上官的身份訓他!”
這話說的……
我敢麼?
房俊嘴角一抽,說道:“娘啊,朝廷的制度,實職從二品就到頭了,沒可能比我爹的品級更高了。再往上正二品的官職只有一個尚書令,以前那是陛下兼任的,陛下卸任之後便一直空置。若想訓我爹……”
房玄齡眼睛一豎,房俊慌忙改口:“……不是,若想超越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