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文嚇了一跳,大叫道:“誤會,誤會!侯爺,您聽我說……”
家將衛鷹年紀雖小,卻是個頭領,聞言獰笑一聲:“休要多言,給我揍他!”
身後早已磨拳擦掌的家將們一擁而上。
宋令文氣得鼻子都歪了!聽說過房俊是個棒槌,可是沒真的見過,現在算是漲了見識了!和著不僅別人當面罵你不行,在心裡想想也不行?
更何況我就是想了也沒敢多說啊!
他身邊的部曲都有些懵,這怎麼就動手了?
宋令文不想打,打輸了丟人,答應了更麻煩,他制止部曲,衝衛鷹說道:“這位小兄弟……哎呀!”
衛鷹一言不發,上來就是一個飛踹正中宋令文心窩,踹得宋令文倒退幾步差點坐個屁墩,一口氣沒喘上來呢,衛鷹身後衝上來一個家將,拎著手裡帶鞘的橫刀劈頭蓋臉就抽過來。宋令文大駭,急忙一抬手臂,一聲悶響手骨都斷了,疼得宋令文大叫一聲。
他身邊的部曲一看這是真打啊,都是軍營裡的好漢,也不管什麼侯爺還是駙馬了,難道站著捱打麼?紛紛上前與房俊的家將打在一處。
他們自持都是軍中壯漢,平素打架鬥毆從來就沒吃過虧,怕個啥?可惜今日遇到了對手。房俊的這些家將全都是跟隨他數次大戰當中歷練出來的,真正的經歷過血與火的考驗,動起手來簡直就像是一群聞到血腥味的野狼,出手那叫一個狠!
只是幾個照面的功夫,宋令文的部曲就哀嚎著倒下一大片。
衛鷹用刀鞘砸斷了一名部曲的大腿,回身一腳將正與兩名家將纏鬥的宋令文踹翻在地,那兩名家將撲上去將宋令文摁住,宋令文掙扎不脫,大叫道:“爾等還有王法麼?”
那家將樂了:“王法?吾家侯爺就是王法!”
娘咧!跟著侯爺再南邊兒轉了一大圈,雖然也是欺負人,可是照比這種大街上耍橫差得遠了,放佛一瞬間就又回到之前橫行長安的日子。
爽快!
宋令文差點氣死,要不要這麼囂張?
衛鷹衝上來,一腳踩住宋令文的胸口,緊緊攥著拳頭,罵道:“咱家侯爺縱橫長安的時候,你特麼還不知道在哪個鳥窩子裡趴著吶,就你這麼一個狗屁大的官兒,也敢跟侯爺不敬?老子今日就教教你如何在這長安城裡做人!”
“噗”的一拳正打在宋令文鼻子上,頓時打得鮮血迸流,鼻子歪在半邊,卻便似開了個油醬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
宋令文雖然有幾分武力,可是何曾捱過這般毒打?
頓時哇哇大叫著求饒。
衛鷹低頭端詳這張臉,問左右道:“大家瞅瞅,可還認得出?”
一個家將俯身瞅了瞅,猶豫道:“鼻子歪了一些,可大抵還是能認得出原先模樣。”宋令文大駭,叫道:“我錯了,我錯了,再不敢對侯爺不敬,饒了我吧!”
衛鷹啐了一口,罵道:“虧你可是昂藏七尺的男兒,怎地孃兒一般沒骨氣?侯爺說打得你娘都不認得你,還差了一些!”
說著,提起拳頭來照著眼眶際眉梢就是一拳,打得眼稜縫裂,眼珠充血,瞬間烏青腫起。
衛鷹還是不滿,又反反覆覆十幾個大嘴巴扇得啪啪作響,直打得宋令文口歪眼斜雙頰腫起如饅頭,嘴角都流出血來,嘴裡的牙齒也掉了不少,張著嘴巴嗚嗚的哀嚎,卻是連求饒的話語都說不出來。
又端詳了一番,衛鷹才滿意的住手,居高臨下的一口唾沫啐在宋令文臉上,罵道:“下次記住了,再敢給侯爺面前囂張,老子就割了你的鳥貨,讓你一輩子輕省!呸!不知死活的東西!”
直起身來,環視了一眼東倒西歪的宋家部曲,一揮手:“走!”
一行人嘻嘻哈哈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