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挽著手,互道問候。
兩人感情甚篤,安康公主性子恬淡靦腆,有些冷僻,尋常不與人接觸,但是跟同樣安靜嫻雅的長樂公主卻是無話不談,仿似閨中密友。
獨孤謀與長樂公主見了禮,便自動退到外間,有些話他在場不好說。
“姐姐何以這麼晚進宮找我?可是有事?”
閒談了一會兒,長樂公主好奇問道。
這位姐姐性格恬淡,自從下嫁給獨孤謀之後除非年節或者父皇的壽誕,等閒絕對不會進宮。一則沒有那麼多想念的人探望,二則唯恐被別人說是奉承宮裡的諸位嬪妃貴人……
安康公主知道獨孤誠那邊耽擱不得,只要硬著頭皮將事情說了。
長樂公主默默聽著,未了,好奇的問道:“姐姐何不去找高陽,為何要來找我呢?”
房俊那是高陽的駙馬,又不是我的駙馬,你這不是捨近求遠麼?
安康公主苦笑道:“姐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怎麼好意思開口去求高陽?”
長樂公主也是無奈:“那姐姐也不應該來找我啊?若是我越過高陽妹妹直接去找房俊,那成什麼了?”
安康公主便尷尬的不知說什麼好。
總不能說我覺得你跟房俊有私情,找你正合適這樣的話吧?
她不說話,但是也不走,就為難的看著長樂公主。
沒辦法,獨孤誠那邊正等著救命呢……
長樂公主心中為難,本不願管,但是想到獨孤謀到底非是獨孤家的血脈,雖然獨孤家對其很是重視,可畢竟隔著那麼一層血緣,想來平素也是難做。
這件事若是安康公主不管自然也沒什麼,只怕以後獨孤家會傳出一些不好的言語,指責安康公主夫婦冷眼旁觀坐視不管之類。
想了想,長樂公主提議道:“要不這樣,我給高陽妹妹修書一封,讓她幫這個忙?”
安康公主苦笑道:“這怎麼行?高陽那個小丫頭一貫是驕縱的性子,任性得很。若是姐姐親自去求她,成不成的兩說,起碼不會有別的意見。可若是姐姐透過你去求她,豈不是被她認為咱們姊妹的關係遠遠好過她?怕是會適得其反。”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
同樣都是姐妹,為何不能直接來求我,反而要透過長樂公主呢?
長樂公主無奈:“那怎麼辦?總不讓我親自去找房俊吧?這個……那個……實在是不妥。”
若是沒有湯池裡那件事,長樂公主還不會這般為難。
總是自己的妹夫,求你辦點事怎麼了?
可現在長樂公主只要想想那天的窘迫就渾身好似有蟲子在爬一樣難受,這個時候再去面對房俊,會不會被房俊誤解自己對他有意思?
那可就羞死人了……
安康公主哪裡知道這些故事?她只是一味長樂公主面嫩不好意思張嘴,便哀求道:“好妹妹,你就幫幫姐姐吧,房俊那廝你定然是瞭解的,下手狠著呢,這一次是要將獨孤誠往死裡折騰。他與獨孤謀情同手足,姐姐怎麼能就這麼看著呢?”
長樂公主滿面羞紅,啐道:“誰瞭解他?我才不要了解他,就是個棒槌!”
“那就是個棒槌啊,還說你不瞭解?”
安康公主哀求半天,長樂公主無可奈何,依著安康公主的性格能夠懇求這麼半天已是殊為難得,她若是再拒絕下去,保不齊安康公主面上掛不住就拂袖而去了。
“那行吧,我這就修書一封你帶過去交給他,不過管不管用我可不敢保證。”
長樂公主無奈說道。
至於管不管用……
想來是沒什麼問題的。
她是個鍾靈毓秀的女兒家,心思最是細膩,怎麼會看不出房俊時不時偷偷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