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利?
想得倒美!
韋挺也是有魄力的,聞言臉色一沉,語氣堅決道:“此事本管已然做出決定,爾等立即放人就好。”
那官員兀自不服,頂嘴道:“即便您是刑部尚書,刑部可也不是您一個人的刑部!”
韋挺怒氣勃發,死死盯著這位江南系的官員,一字字說道:“此乃本管職責之內,何用爾來聒噪?速速放人,一切後果本管承擔便是。”
那官員依舊憤憤,心中為錯失了這個可以讓令狐家和房家全面開戰的機會而惋惜。可韋挺到底是刑部尚書,他也只能退避三舍,頂多就是事後彈劾韋挺徇私枉法而已。
然而那並沒有什麼鳥用……
未幾,房遺則被帶到大堂,當堂釋放。
高陽公主和武媚娘看看房遺則衣著整齊精神不錯,顯然卻沒有在牢中吃苦頭這才放心。
房遺則見到兩位嫂嫂,便知道自己沒什麼事了,心中鬱悶卻是未曾稍減。
轉過身衝著韋挺怒道:“你們刑部到底是官府衙門,還是山賊草寇?任憑別人一句話便將小爺抓來想要治罪,還有沒有王法?別看我二哥被大理石抓了,我爹不管事,你們就能欺負房家無人!”
韋挺眼皮直跳。
特麼誰還敢欺負房家無人?
就算是房家的男人都死絕了,只要有高陽公主和武媚娘在,那房家就必定還有崛起之時!
房俊的這兩個媳婦兒,討得當真是好……
他也不跟房遺則鬥嘴,今日若是沒有高陽公主和武媚娘鬧得這一齣兒將令狐家打擊得氣焰全無心驚膽跳,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還不是任由揉搓?
他向著高陽公主施禮道:“今日之事全是刑部疏忽,這才驚擾了殿下鳳駕,下官異日自當登門謝罪。只是眼下殿下千金之體為重,還請殿下移駕回府好生調理方可。”
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是一門心思的想將這位姑奶奶送走……
房遺則少年任性,又剛剛吃了苦頭心中不忿,聞言瞪著韋挺怒道:“咱們房家豈是任人欺凌之輩?這件事情你不給小爺一個交代,小爺還就不走了!”
韋挺不由大是頭疼。
那房玄齡溫潤如玉謙謙君子,怎地生的兒子一個比一個混賬難纏?
莫非都隨了他們那敢把陳醋當做毒藥喝的剽悍的母親……
武媚娘說道:“三郎別鬧,此事不幹韋尚書之事,休要在此胡攪蠻纏,快快扶著殿下回家吧。”
說著,清亮的秀眸瞥了房遺則一眼。
剛剛還鬥雞一般怒視韋挺的房遺則瞬間化身小綿羊,一臉恭順乖巧的應了一聲:“唉!二嫂,咱回家!”
顛兒顛兒的上前攙扶著高陽公主的胳膊,心裡卻是畫魂兒——二嫂這瞅著氣色不錯,為啥武娘子卻要我攙扶著?不過卻是不敢質疑武媚孃的話語。
在房家,他除了二哥之外最是敬佩懼怕這位貌若天仙嬌嬌弱弱的武娘子,便是父親母親他都敢於違逆,至於大兄房遺直那更是從不放在眼裡……
高陽公主起身,對著韋挺斂裾施禮,溫柔說道:“這次牽連了韋尚書,本宮心裡著實有些過意不去。公爹和夫君亦曾多次言及韋尚書為人清正為官廉潔,多有推崇。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日之事本宮定會記下,日後還請多到家裡坐坐。”
韋挺心中舒坦。
雖然他身為京兆韋家的子弟天然便是關隴集團的一份子,但是人家高陽公主這話說得漂亮,態度亦是恰到好處,算是給足了韋挺面子。
韋挺豈能給臉不要臉?
趕緊說道:“房相謬讚了,那下官可就厚顏了,只是希望日後前往府上拜訪,三郎不要放狗咬人才好!”
開了個小玩笑,氣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