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公主瞪大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古里古怪的東西,奇道:“姐夫,這是什麼啊?好奇怪的樣子。”
好像是把椅子,卻多出兩個車軲轆;可若說是車吧,又多了個椅背……
不過奇怪倒是的確奇怪,但是很漂亮啊!
金燦燦的扶手,雕刻美麗的花紋,亮晶晶的車軲轆,厚實美觀的椅背,甚至在車身上諸多鏤空的地方鑲嵌了龍眼大的珍珠。
真是漂亮啊,一定是很有用處的東西!
在小女孩眼中,什麼都是浮雲,唯有顏值才是正義……
“這個叫做輪椅,不過咱先別管他……先把獾子油給你抹上。”房俊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玉瓶,開啟蓋子,露出裡邊白膩的獾子油。
他不知道後世的獾子油是否還有別的什麼新增配方,那個要御醫們去自習研究。他這個是純正的獾子油,沒有任何新增。
命侍女打來溫水,他親自動手將晉陽公主腳背上塗抹的花花綠綠的藥膏清洗乾淨,一點一點的將獾子油抹上去。
這東西或許沒有後世的獾子油好用,但是獾子油本身就對燙傷燒傷有奇效,就算是沒有別的藥材新增,療效也不會比這個年代稀奇古怪的藥膏管用。
他塗抹得很仔細,很小心。
晉陽公主的腳丫放在茶桌上的一個錦墊上,她微微咬著嘴唇,五根腳趾頭微微彎向粉嫩的腳心。房俊的大手溫熱,一手捏著她的足踝,就像是捧著一件珍貴的藝術品,另一手將獾子油塗抹上去的時候有些癢,晉陽公主覺得有些清涼,很舒服。
朝陽從窗戶照射進來,穿透漂浮的灰塵留下一道筆直的光影,然後投射在房俊的側臉上。這使得他深刻的臉部輪廓呈現出明暗分界,鼻樑更加高聳,眼眸愈發閃亮。
看著面前這個聚精會神宛如呵護著珍貴瓷器一般輕輕給自己塗藥的男人,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只覺得心中似乎有一種奇怪的東西在滋生,漸漸蔓延,溫暖了整個肺腑……
好半晌,房俊才將藥膏塗抹完。
寢殿之中燃著炭盆地龍,很熱,陽光也很足,房俊又唯恐觸碰到晉陽公主腳背上的水泡使她疼痛,因此格外聚精會神,此刻微微覺得有些熱。
剛想抬手擦拭一下額頭微微的汗漬,便覺得鼻中一陣清雅淡香,一隻冰涼的小手捏著一方錦帕,輕輕的替他擦拭著……
房俊心中慰貼,露出白牙,笑呵呵道:“還是殿下疼姐夫啊!”
晉陽公主捏著帕子,抿著唇兒,粲然一笑。
一旁的衡山公主嘟起嘴吧,不高興道:“怎地只有兕子姐姐疼姐夫了?小么也很疼的好吧!”說著,眼珠滴溜溜一轉,沒找到帕子,便順手將晉陽公主墊腳的那塊錦墊抽出來,胡亂的去替房俊擦臉……
房俊臉都黑了,急忙一把扯開,氣道:“那是墊腳用的,你給我擦臉?”
旁邊的侍女忍著笑,心說這位衡山殿下當真是粗枝大葉,以後不知哪位才俊能夠娶回家去,呵呵,有的受了……
晉陽公主也笑得花枝亂顫。
衡山公主臉兒有些紅,這才意識到不妥。
可是她也很疼姐夫好不好?可是每次都被兕子姐姐搶了先……
小丫頭眼圈兒有些紅,很委屈。
房俊大感頭疼,趕緊哄道:“別哭,別哭。姐夫知道小么也心疼姐夫,對不對?只是……只是……嗯,方式不太對頭。”
衡山公主這才破涕為笑,拍手道:“姐夫,你帶來的這個東西到底是幹嘛的呀?”
“這個呀,這叫輪椅。顧名思義,就是帶輪子的椅子……”
房俊一邊科普,一邊擺手讓內侍將輪椅推過來。
可是內侍不敢推著走,這東西實在是太華麗了!僅只是上面的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