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瑩白如玉的臉頰飛起兩抹酡紅,看上去比有些微醺的高陽公主愈發顯得嬌豔,心如鹿撞,嗔怒道:“這丫頭,可不能聽風就是雨,那些傢伙用心都險惡著呢。”
嘴裡飛快的否認,可心裡卻怎麼也抹不去那一絲絲的怪異觸動。
只不過她從來都認為每一次皆是房俊那混蛋佔便宜,趁人之危的色胚活該千刀萬剮,而自己從未有過心動……
高陽公主吃吃的笑,精緻的小臉兒帶著幾分嬌憨:“呵呵,姐姐那麼緊張做什麼,妹妹都說過了沒關係的啊……哦,姐姐心跳的好快啊,是吃酒吃醉了麼,嘻嘻……”
一手環著長樂公主的腰肢,另一隻手掌出其不意的伸出去,握住了左側的一團豐盈,感受到那種澎湃的跳動。
“哎呀!”
長樂公主嬌呼一聲,一巴掌將握住自己要害尚且揉捏了幾下的爪子打掉,氣道:“你這丫頭現在怎地這般胡鬧?當真是近墨者黑,越來越像你家那個棒槌了!”
“嚯嚯!姐姐怎地知道那棒槌願意摸這個?難不成姐姐也被摸過?”
高陽公主笑容詭異,看得長樂公主一陣心驚肉跳。
她將高陽公主摟著自己腰肢的胳膊拿開,正色道:“跟你說正事呢,我總覺得現在很是反常,說不得便是有些什麼陰謀,想要利用我跟房俊的緋聞來打擊他。你知道的,一旦父皇聽聞了這些傳言……有他受的。到時候受了牽扯,可莫怪姐姐沒有事先提醒你。”
對於高陽公主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只顧關心自己與房俊之間是否有私情,長樂公主很是有些著惱。
這丫頭聰明倒是聰明,只是性子有些粗疏,也有些任性,行事單憑喜惡,從來不去在意後果……
高陽公主是真的有些醉了,清澈的眼波漸漸迷離,無骨蛇一樣又纏上長樂公主,呢喃著問道:“姐姐對於此事這般上心,是害怕自己的聲譽受損,還是擔憂二郎為此被牽連進去,被父皇責罰呢?”
長樂公主以手撫額,知道沒法好好說話了,這丫頭醉得厲害,根本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完全抓不住重點。
沒好氣的將高陽公主甩開,任其軟到在炕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蓮步移動來到門口,換來侍女進去服侍高陽公主洗漱,而後好生睡一覺,自己便去偏廳喚了兩個妹妹,徑自回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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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商議完畢,長孫無忌、高士廉、蕭等人相繼告辭,岑文字、馬周、劉洎等人卻留了下來,與房玄齡父子又喝了幾杯,等到天將傍晚,方才一一散去。
房俊將馬周送到門口,見他面色蒼白印堂發暗,便叮囑道:“今日見馬兄精神萎靡,狀態欠佳,平素還應多多關注身體才是。公務繁忙,永無休止,又豈是一朝一夕便可解決?唯有身骨強健,方能更好的為陛下分憂、為帝國奉獻,鞠躬盡瘁即可,死而後己卻是萬萬要不得。”
歷史上馬周便身體單薄、病痛纏身,雖為貞觀名臣、大唐名相,可尚未乾出一番事業便英年早逝,使得歷史地位受到限制,成就遠遜於那些才幹不如他的人。
房俊與馬週一見如故,彼此甚為欣賞,可不願這位名臣如同歷史上那般剛剛崛起便迅速隕落。
馬周感受到房俊此言非是客套,而是真情實意,便拍了拍房俊的肩膀,笑道:“陛下對某栽培重用,某自應以國士報之,豈敢有一絲一毫之懈怠?不過二郎放心,某雖然不比你這一副健碩結實的身子骨兒,卻也非是癆病纏身之廢物,毋須擔憂。”
房俊知道此人意志堅定,脾氣極是倔強,事業心又重,自己說得再多怕是也聽不進去,還是以後向李二陛下多多進言,讓李二陛下來說服他注意身體吧。
目送馬週上了一輛簡樸寒酸的馬車緩緩離去,房俊這才回轉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