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房俊心道果然還是親閨女好使,幾句話說完,什麼國法家規統統都在乎了,陛下您還有沒有一點原則?
不過兕子這明顯替他說情的話語也的確令他心花怒放,小公主已經可以幫他遮風擋雨了……的確值得開心。
房俊便煞有介事的雙手抱拳,一揖及地,正容道:“多謝殿下心存正義、主持公道,微臣感激不盡。自今而後,微臣甘願做牛做馬,盡心盡力的服侍殿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晉陽公主大窘……
紅著臉兒一雙小手兒使勁兒搖晃,微嗔道:“姐夫欺負人!兕子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哪裡有幫你了?”
說著話兒,眼眸還偷偷的瞥著身邊的父皇,唯恐父皇識破了她為房俊求情的事實,進而惱羞成怒……
李二陛下哪裡去管那些?
已經完全沉浸在女兒長大懂事的喜悅之中的皇帝陛下,大氣的揮揮手,說道:“時候不早了,房俊你且回府去吧,明日一早朕會知會孫伏伽,丘神績諸般罪行惡跡昭彰,不過念在其父往昔的功勳上頭,不予苛責,即刻發配西域充軍,三年之內不得返京。”
雖然照比期望值低了一些,不過房俊也完全可以接受,畢竟有丘行恭在那裡,在丘神績沒有什麼十惡不赦之罪名的時候,素來想要表現出“君臣相得,善始善終”的李二陛下是不會將其一棍子打死的……
房俊躬身領命,施禮道:“那麼微臣告退了。”
見到李二陛下襬擺手,又一絲不苟的對晉陽公主施禮道:“殿下晚安,微臣告退。”
晉陽公主與他極其親近,何曾這般正兒八經的施禮過?頓時粉面羞紅,嬌嗔道:“姐夫捉弄人!”
房俊呵呵笑了兩聲,這才躬身退出大殿。
晉陽公主心裡美滋滋的,能夠為姐夫說情,使得姐夫免受父皇的責罰,於她來說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心情好,小丫頭自然喜形於色,畢竟是孩子心性,再如何懂事也只是一個尚未及笄的小女孩兒,抿著嘴唇乖巧的給父皇斟茶,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李二陛下嘿的一笑,調侃道:“是不是若今晚父皇懲罰了你那姐夫,這杯茶水父皇便喝不到了?”
晉陽公主笑得燦爛,清聲道:“怎麼會呢?父皇處事自然有諸多考量,女兒是不懂的。只不過是覺得姐夫有些冤枉,所以才多嘴說了幾句,索性父皇疼愛女兒未加呵斥,無論父皇如何決定,女兒也不會有半句怨言的。”
李二陛下心情大好,喝了茶水,寵溺的婆娑著晉陽公主的小腦袋,意味深長道:“你說的大多在理,不過冤枉倒是未必……你那姐夫固然是真心疼你,可也絕不是個省油的燈啊!不過無妨,誰叫咱家兕子開口了呢?父皇縱然能夠冷顏面對所有人,又豈能不給吾家兕子面子呢?”
晉陽公主眨巴眨巴明亮的美眸,她最是聰慧,聞言已經聽出其中意味,奇道:“父皇的意思是說……那丘神績當真是姐夫設計陷害的?”
李二陛下笑著搖搖頭:“你那姐夫高明著呢,豈會做出那等沒水準授人把柄的事情?不過是因勢利導、順勢而為而已,其中自然有些小算計,比如高陽邀請你的時機為何那麼巧,正好跟丘神績碰個對面……”
晉陽公主微微歪著頭,想了想,小臉兒滿是失落,咬著嘴唇道:“那豈不是說姐夫在利用我?利用倒也罷了,可萬一女兒當真被那丘神績衝撞驚嚇到了……”
難道姐夫都不在乎自己會否當真被驚嚇到嗎?
“誒,怎麼會呢?”
李二陛下襬擺手,開始很義氣的為房俊辯解道:“當時房俊的家將都在你的車駕周圍,若是丘家的部曲當真衝到車駕附近使得你有被衝撞的危險,那些房家的家將你以為還只是在一旁看戲麼?以房俊的為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