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供”這樣的話來真的好嗎?
那是好詞兒嗎?
眼看著輿情洶洶,百姓的義憤皆被房俊三言兩句挑唆起來,巡捕頭目一臉苦笑,不得已道:“好教房侍郎知道,您和周都督皆是當朝駙馬,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京兆府是無權過問的,這是宗正寺的職權範圍……”
事關兩位皇族駙馬,還真就不是京兆府管得了的了。
房俊也只是說說而已,難道還真能將周道務抓去京兆府衙門?就算抓進去了又怎如何?當街縱馬而已,對於周道務這樣的人來說算個屁呀,頂了天不過是一頓申飭。
而他擅動兵刃當街斬馬,論起來可是比周道務的罪名大得多……
“得了得了,本官身負重任、公務繁忙,哪裡有時間跟宗正寺扯皮?這次就算這小子運氣,本官不和他一般計較!”
房俊貌似很大氣的說道,然後衝著百姓們揮揮手:“都散了都散了,不要營生賺錢啊?本官趕著去衙門辦差呢,趕緊讓條道兒出來,都別堵著路。”
百姓們自動散開一條道路來,卻併為離去。
看熱鬧乃是深植於這個民族靈魂深處的印記,吃飯睡覺,都沒有看熱鬧重要……
地上趴著的周道務心裡無比糾結,怎麼辦?
是就坡下驢,嚥下這口氣以後再算這筆賬?
還是趁勢暴起,與房二拳腳之上論個高下,找回面子?
貌似哪一個選項都不太合適,前者丟人丟大發了,至於後者……自己可不是房俊的對手,搞不好再挨一頓揍,麵皮可就徹底丟到姥姥家了……
然而就這般揭過,又算怎麼回事兒?
自己可就要淪為長安權貴之間的笑柄了!
心中正自糾結,取捨兩難,忽聽一陣腳步聲響,一個平和的嗓音道:“房駙馬,周駙馬,陛下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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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非是大朝,一大早,李二陛下依舊來到兩儀殿,與一眾大臣處理緊要政務。
忙活一陣,見到事情尚有許多,一時半會兒的也處理不完,李二陛下便將眾位大臣叫停,命宮女內侍備上糕點茶水,大家先墊墊肚子,稍後在處理不遲。
大臣們自然沒意見,事實上李二陛下固然亦算得上勤政,卻絕非是如同前隋文帝那等“一萬年太久,老子只爭朝夕”的勤勉帝王,將自己和手底下的大臣當做驢子一樣用鞭子不停的抽,一時片刻也不許荒廢……
君臣棄了手裡的公文,圍坐在偏廳裡吃著糕點喝著茶水,談論著時下京裡的奇聞軼事,時不時的惹起一陣輕笑。
籠罩了觀眾半月有餘的大雨終於不再下,氣氛甚為融洽……
然而有句話說得好,美好的時光總是轉瞬即逝,煩惱才是人生的本源……
內侍總管王德一路小跑進了偏廳,在眾位大臣目光睽睽的注視之下,徑自來到李二陛下身邊,輕聲道:“陛下,剛剛接到訊息,幽營二州都督周道務與兵部侍郎房俊在皇城之外天街之上大打出手,房俊斬了周道務數匹戰馬……”
偏廳內陡然一靜。
李二陛下正咀嚼著一塊松花糕,聞言一愣,糕點便噎在嗓子眼兒……
趕緊用茶水順下去,李二陛下回過氣兒,頓時重重的將茶杯墩在桌案上,破口大罵道:“娘咧!那個棒槌難道就是個惹事精?虧得朕還以為他年歲大了穩重下來,打算委以重任呢,這特麼才消停幾天!”
大臣們面面相覷,暗討您這心可真大,指望房俊不惹事?
呵呵,那還不如指望著豬能飛上天更靠譜一些……
諸人對於房俊惹事皆已見慣不怪,這是那棒槌的常規操作好吧,用得著大驚小怪麼……
李二陛下卻是心中惱火,那棒槌簡直不可以常理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