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就要找他的晦氣!固然曾有陛下從中轉圜,但現在的情形是,陛下還會管他麼?
沒有了陛下的庇護,竇德藏覺得自己的下場幾乎註定,說不得就跟兄長竇德威一般下場……
“呵呵……”高履行冷笑兩聲,道:“竇兄弟自奔前程,可喜可賀。只是某與你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
言罷,推開想要攔阻他的兩位友人,在一眾歌姬驚訝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氣氛自此全無,餘下幾人亦是無心飲酒歡樂,紛紛起身訕訕離席。
倒是醉仙樓的這些新近招募的歌姬盡皆眸光閃閃,對於那位在醉仙樓的老資格姐妹嘴裡充滿了傳說的房二郎愈發好奇敬仰。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能夠只憑借一句話,便使得全長安的世家公子紈絝子弟避之唯恐不及?
當然,敬仰之餘,亦難免頗多埋怨。
理由無他,那些世家公子紈絝子弟盡皆紛紛出逃,這長安城內的青樓楚館生意頓時下降一大截兒,姐兒們的收入可是大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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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位於城南道德坊的賀若家府邸,迎來一位訪客。
家主賀若明親至前門迎接,把臂同回正堂……
二人分賓主落座,待侍女奉上香茗,賀若明笑道:“聽聞表兄前一段時間身染病疾困於府中養病,小弟本欲前去探視,只是剛剛調任至軍器監,各種事務纏頭纏腦,居然未得脫身之空閒,難免焦急。現在見到表兄眉目清郎容姿煥發,心中欣慰矣。”
賀若明三十許歲的年紀,劍眉星目猿臂蜂腰,不僅相貌堂堂更兼且文武雙修,雖然身為文官,卻全無半絲文弱之氣。
事實上,關隴集團以軍功發跡,各家子弟盡皆文武雙修,歷來皆是“入則為相,出則為將,自無文武分途之事”……
兩人年歲差得不少,賀若明年青了五六歲,但感情向來不錯,兩家走動亦是頻繁。
賀若家入唐以來一蹶不振,只能勉力支撐家業,直到賀若明繼承家業方才有所好轉,加之柳奭因攀附太原王氏而崛起,對其幫襯甚多,這才漸漸扭轉頹勢,及至賀若明調任軍器監監正,才算是重新煥發關隴集團老一代中堅之風采。
賀若家雖然不是“八柱國”之一,但是當年賀若弼在軍中影響力甚大,諸多關隴集團子弟盡皆受過他的恩惠,根基深厚。
柳奭搖頭嘆氣,說道:“你從哪裡看出為兄容姿煥發?分明是烏雲蓋頂、黴運當頭好吧!”
賀若明愕然,失笑道:“表兄此言何意?莫不是嫂子又與你拌嘴?小弟不得不勸你兩句,兄長畢竟是辦大事的,何故與一閨中婦人爭短論長?她若是愛說,自由得她,兄長不予反駁便好,長此以往,總是無人回應,想必她自己也無意與你爭吵。”
朝中皆知柳奭“懼內”,夫妻之間常常拌嘴,只是柳奭固然才學甚佳,卻在吵架之上半點天賦也無,只要那位王氏出身的夫人祭出那一句“你有能耐,何必要我孃家幫襯”之語,柳奭便徹底敗退,氣得要死,卻又無可奈何。
只因婦人所言固然難聽,卻亦是不可爭辯之事實……
是以賀若明此刻說出這話,令柳奭老臉一紅,羞惱道:“用你多嘴?看顧好自家那個掌上明珠吧,別被哪家的小子叼走了吃幹抹淨才好!”
賀若明無奈攤手,道:“瞧瞧你這說的什麼話?哪裡有拿小輩當筏子的道理。”
柳奭亦覺理虧,訕訕道:“不與你多說廢話,今日愚兄前來,卻是有要事與你相商。”
賀若明請茶,不以為意道:“表兄說的哪裡話?你我之間不分彼此,無論何事但說無妨,只要某賀若明辦得到的,自然無有不允。”
他越是坦蕩,柳奭越是彆扭,乾脆開門見山:“兵部打算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