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柳奭烏青的眼眶以及一臉的幽怨,房俊則是無比興奮。
都給人打成這樣了,肯定是挖人效果明顯,使得那兩位惱羞成怒不顧體面了……
“快說說,挖了多少人?”
“……”
柳奭看著房俊興奮的雙眼放光,差點爆了粗口……
娘咧!
你特麼就好意思?
可是說到底心中對於房俊的畏懼遠遠大過憤怒,所以此刻即便心中問候著房家十八代祖宗,也只得老老實實說道:“效果尚算不錯,軍器監裡挖來甲冑打製的老工匠二十幾個,少府監少一些,各式手工匠人有十幾個,不過這些人皆是兩個衙門裡的老人,這次貪圖房侍郎您給開出的優渥條件,所以拖家帶口的都來了,戶籍已經轉到了咱們兵部。”
歷朝歷代的工匠幾乎都是社會的底層,戶籍所在皆是各自的衙門,而且家裡都是祖祖輩輩從事一個行業,世代不得脫籍。
當然,因為社會地位低,所以一般人若非走投無路絕不會去成為工匠,這就使得這個階層成為極少數,即便是王朝興替朝代更迭,等閒亦不會對這些工匠造成什麼困擾和傷害。
無非是換個主家。
誰都不重視他們,可誰都離不了他們……
“砰!”房俊興奮的一拍桌子,讚道:“幹得漂亮!”
重生之人,自然知道無論古往今來皆是人才最重要的道理,不管你想要幹什麼,想要幹出成績來,首要便是人才!
千萬不能小看古代的工匠,雖然沒有高深的理論知識,但是祖祖輩輩浸淫於一道,早已洞悉其中之原理,或許說不明白,但是技術絕對不差。很多時候即便是後世的“專家”們,亦往往要大呼不可思議,膛乎其後……
“沒說的,本官記你一功!”房俊喜滋滋的站起身,走到柳奭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柳奭眨眨眼,心道你光靠嘴說有個屁用?
他眼珠子轉轉,說道:“下官亦是兵部之一員,能為兵部之發展壯大盡一份心力,那正是下官之義務……只是說起來,下官當真委屈,賀若明也就罷了,畢竟多年至交,打我兩下我也認了,可宇文儉那個老匹夫憑啥?尤其是那老東西非但打了下官,還口口聲聲汙衊房侍郎……那話語簡直難聽得要死,下官都恨不得當場狠狠的教訓他一番,太過分了!”
房俊看著柳奭一臉憤懣,笑呵呵道:“這又何必?畢竟是你不挖人不對在先,人家打你兩下罵你兩句,也可以理解嘛。本官素來講究‘以德服人’,不過這事兒是你不對,所以咱們忍下這口氣,他罵就由他罵,他打就由他打,反正咱們只要能挖來的人,那就繼續挖!”
“……”
柳奭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怎麼就是我的錯了?捱打的是我,可這錯分明就是你的啊!
我這相當於替你捱了打,結果你不去為我出口氣狠狠痛毆那宇文儉一頓也就罷了,還“他罵就由他罵,他打就由他打,人還得繼續挖”……
你特麼良心呢?
被狗吃了都?!
最令柳奭鬱悶的地方在於房俊所表現出來的冷靜……特麼不都說你是棒槌麼?棒槌被人罵了,為什麼不是嗷嗷叫著打回去?
當初咱可只是懟了你一句,就被你威脅要打死拉倒的啊……
房俊絲毫沒有感受到柳奭內心的悽苦哀怨,興奮的拉著柳奭的肩膀就往門外走,邊走邊說道:“走走走,帶你去看看咱們鑄造局的大排場,某跟你說,只要看了那宏偉壯闊的場面,保準你士氣大振,往後就算本官不讓你去四處挖人,你都停不下來!只要想想往後幾百年兵部的徒子徒孫們都會念著咱們這些先驅者為了壯大兵部所做出的努力而心生敬仰,你就會覺得現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