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難波津的校尉:“那木樓建好沒有?”
校尉連忙答道:“已然建了大半,難波津水道密佈,交通甚是便利,自附近山上砍伐樹木順水便能運抵此處,省時省力。隨船隊出海的修船工匠足有幾十人,常年出海的兵卒亦有諸多稍懂木工之人,幾百人日夜勞作,再有三兩天便可竣工。”
房俊滿意道:“做得好,所有參與建造的工匠每人賞錢兩貫,兵卒一貫,不得有誤。”
“喏!”
房俊又對王玄策說道:“若是蘇我氏來人求見,便說某不在,等到木樓竣工之後,再行會見。”
王玄策應下,心頭卻難免狐疑:興師動眾的在此地興建一座木樓,難道就只是為了接見倭人之用?
這位侯爺年歲漸長地位愈高,卻依舊還是任性啊……
命兵卒將黃金以及疑似“三神器”的三件破爛兒歸置好,房俊便和衣臥在中軍大帳的床鋪之上,酣然入睡。
只不過他所不知的是,他這邊事事順遂,大海另一邊的大唐卻被他攪合得一片鬧騰……
最早得到房俊攻佔佐渡島訊息的是正在華亭鎮“渡假”的房玄齡與李靖,看著房俊遣人送回來的書信,兩位大佬一臉懵逼。
不是說好的出海打擊高句麗人的水師,使其短時間內難以恢復戰力,不會對明年開春的東征造成困擾麼?
這怎地拐了個彎跑去倭國強佔人家的島嶼,還要大規模的招募開礦工匠?
不幹正事兒啊……
李靖看著信箋,嘖嘖嘴,讚道:“二郎這還真是英武勇猛啊,旁人攻城掠地便已足可名垂青史,二郎這開疆拓土卻是猶如探囊取物……嘖嘖,厲害厲害。”
房玄齡以手捂臉,羞愧難當。
佐渡島那是個什麼地方?若非房俊的這封信箋,大唐宰輔連這個名字都未聽過,而且信上房俊只是說佐渡島有銀礦……銀礦有什麼用?白銀這東西固然珍貴,可不是流通貨幣,價值是比不上黃金與銅的,這等島嶼也沒幾個人,大唐周邊類似的土地有的是,何必跨越重洋去搶佔下來?
這孩子有點不著調兒了……
不過房玄齡對於這個此子一向諸多支援,也知道這孩子有時候固然棒槌了一些,但是關鍵時刻從不妄為,心裡極有分寸。所以一方面將訊息傳遞給長安,一方面找到蕭瑀,利用蕭家的影響力在江南招募工匠。
蕭瑀自然毫不推遲,雖然覺得房俊不幹正事兒有些扯淡,但是礙於一心想將族中女兒嫁給房俊為妾緊密聯合兩家的關係,當即滿口應承下來。
蘭陵蕭氏在江南的領袖地位毋庸置疑,再加上作為梁朝皇族,對於以前收到朝廷管制的工匠更是比別家更為熟悉,而這年頭所有的工匠幾乎都是世襲,鐵匠的兒子是鐵匠,木匠的兒子還是木匠,開礦的兒子也照樣開礦……沒幾天的功夫便招募了幾百工匠,送上大船。
然後又過了沒幾天,房俊又派人來向房玄齡要工匠。
房玄齡就納悶兒了,那佐渡島就算遍地銀礦,也犯不著這般興師動眾吧?白銀那玩意有則更好,沒有也無所謂,你這般一副要將整個島挖空的架勢有些過分了啊。
便將負責運輸工匠的水師校尉訓斥了一頓,讓他回去告訴房俊別瞎胡搞……
那水師校尉一臉糾結,似欲反駁卻沒敢,猶猶豫豫的模樣讓房玄齡起了疑心,一通追問,那校尉不敢隱瞞,便將佐渡島發現大金礦的事情說了,並告訴房玄齡,房俊已然直接派人將訊息送去長安,呈遞李二陛下知曉。
金礦……
還是大金礦!
房玄齡自然曉得自家兒子眼界多高、撈錢的能耐有多大,家中庫房裡的銅錢都快堆不下了,各種產業每日裡的進項連他這個宰輔都無法計數統計,能讓富可敵國的兒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