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趾高氣揚?不識抬舉!”
姜谷虎也怒了,拍了拍桌子,橫眉立目道:“呦呵,還有幾分脾氣啊?不錯不錯,的確是敢跟突厥人衝陣的好漢,有膽色!不過這世間可不是有膽色就行了,在絕對的勢力面前,膽色算個甚?若是沒膽色的軟骨頭,或許還能卑躬屈膝苟延殘喘,沒那個能耐卻還要強出頭,不過是自取死路的蠢貨而已!”
說著,他斜眼看著房俊,嘴角撇了撇:“非是吾看不起汝,若說兩軍衝陣、沙場對決,汝可為猛將,三軍陣前,罕有敵手!可若是論起江湖決鬥、白刃相向,呵呵,汝不過是以三歲頑童而已,吾一隻手便能……”
說到此處,他便見到房俊二話不說,伸手探入懷中。
姜谷虎尚不知其用意為何,卻也沒放在心上,似弩箭雖然短小,但也絕非懷中便可以放置,且弩箭之類亦需拉弦上箭,這其中的時間,足以他保證他這樣的高手閃電出手,將其制服。
故此,姜谷虎一邊說著,一邊浮現一抹譏諷的笑意,嘲笑著房俊不自量力,居然敢在他面前徒自抵抗。
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凡人啊……
譏諷的笑容在他唇角綻放,輕蔑的眼神在眸子裡閃現,然後瞬間定格。
因為他見到,房俊自懷中掏出一個黑乎乎的鐵管子。
嗯,一個帶有把手的鐵管子……
這是什麼玩意兒?
一種極度危險的嗅覺在心中升起,就好像年幼之時無數次被長輩丟進深山老林磨鍊意志與武技之時,被虎狼窺視、被蛇蟲侵襲一般,純粹是神奇的第六感,讓他預知到危險!
所以,姜谷虎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第二個念頭,在那股危險的感覺升起的一剎那,他便果斷的身子後仰,腳尖蹬在面前桌腿上,整個人借力向後翻滾,人在半空之中,餘光便見到房俊手裡那根鐵管子迸射出一蓬火星,混合著一股煙霧,耳中充斥著震耳欲聾的轟鳴……
“砰!”
彷彿是來自九天之外的雷神震怒,那一聲略顯沉悶的炸響,使得姜谷虎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迅捷的向後翻滾出一丈有餘,已經抵近門口之處,這才腰桿一挺,矯健的翻身躍起,驚魂甫定的盯著房俊手裡那根兀自冒著黑煙的鐵管子。
就在距離他剛剛坐著的時候腳尖之前尺許的地方,地板上出現一個焦黑的洞口。
姜谷虎俊臉煞白,無邊的恐懼自他心中升起,順著脊椎蔓延全身,眼神變得銳利而又忌憚,更多的卻是茫然無措……
他知道,房俊並沒有想殺他。
否則剛剛只需將鐵管子稍稍抬起兩寸,縱然自己退得再快,地板上那個窟窿也必然出現在自己身上的某一處。
自從出師以來,他亦曾浪跡天涯丈量紅塵,曾見過數之不盡的所謂的高手,但是從沒有體會過這一刻的恐懼!
因為他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武技,在房俊手裡這根看似不起眼的鐵管子面前,毫無抵抗之力,就像一隻綿羊一般引頸就戮……
姜谷虎使勁兒嚥了一口唾沫,吃吃道:“那個……此乃何物?”
房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安坐不動,只是將槍口稍稍抬起,瞄著姜谷虎的腦袋,笑道:“裝啊!你倒是接著裝啊!裝逼很爽是不是?娘咧!老子給你面子,你卻當老子是隻病貓是吧?”
還就不信了!
就算你真的會降龍十八掌,照樣一槍撂倒你!
姜谷虎身上的肌肉都僵硬了,臉上的表情更是難看,腮幫子抽搐幾下,強自說道:“那個啥……這玩意有點危險,是不是……挪開一點?”
沒辦法,這個鐵管子不知是何物,但是發射太快,威力太大!
除非自己練成了傳說中的“金鐘罩,鐵布衫”能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