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俊拍拍薛延陀的肩頭,這位大唐帝國的明日將星,已然在此次北征之中展露鋒芒,一路狂飆突進戰無不勝,縱然有火器威力之加持,亦難掩其本身璀璨的光華!
只要想想這等註定要名垂後世之蓋代名將出自自己麾下,那種“養成”的成就感便令人難以抑制的得意……
“不急不急,走,咱們去大帳詳細商議,務必一戰功成,不予拔灼喘息之機!”
“喏!”
眾將轟然應命,士氣高昂。
*****
營帳之內,燭火高燃。
地上用裝彈藥的木箱子臨時拼搭成簡易的案几,幾大盆熱騰騰的燉肉盛上來,香氣在營帳內瀰漫。
軍中不可飲酒,大家各自捧著一碗米飯,埋頭大吃。
都是行伍之中的壯漢,各個狼吞虎嚥,幾大盆燉肉連湯水都泡飯吃得乾淨,這才由親兵撤下,泡了一大壺滾燙的茶水端上來。
房俊坐在首位,手裡捧著茶杯,感受著茶杯的熱度將漠北的嚴寒緩緩驅散,這才開口道:“商議一下,具體要如何行事。”
吐迷度與咄摩支互視一眼,悶聲喝茶,一聲不吭。
他倆算是抱定了主意,房俊讓他們幹啥就幹啥,務必保持乖巧聽話的形象,絕對不能顯得心思太多,以免被房俊覺得想法太多野心太大,一狠心將他們放棄了,再換人來擔任大唐統治漠北的傀儡……
房俊瞅瞅薛萬徹,此間除他之外,此君軍銜最高。
薛萬徹喝了口茶水,抹了抹鬍子,胡蘿蔔一般的手指頭點了點薛仁貴:“你說。”
自鬱督軍山薛延陀牙帳開始,兩人便並肩作戰,一路掃蕩漠北胡族各部,使得薛萬徹對於薛仁貴這個“本家”極為看好,身手高強驍勇善戰,頭腦靈活兵法精通,是一個智勇兼備的好苗子。
他這人看似粗鄙,實則亦有自己的優點,那就是自知之明。
他知道自己對於行軍佈陣還算精通,但是運籌帷幄料敵機先這種事絕對不擅長,他也不嫉妒那些腦子好使、陰險狡詐的傢伙,有難題就讓這些人費腦筋去前思後想,自己只管衝鋒陷陣就好,多輕鬆呀?
大家一起看向薛仁貴。
都知道此人雖然年歲不大,當兵之前更是個書生,生活落魄,但是對於其在軍中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各個心服。
薛仁貴看向房俊,見到後者對他微微頷首示意,便當仁不讓,沉聲說道:“有咄摩支在此,那麼就不怕薛延陀殘軍遁入大山。所以此戰最難之處,便在於能否將拔灼擒殺,使得薛延陀群龍無首,屆時咄摩支出面,才能收攏人心,以盡奇效。以吾之見,明日清晨便猝然發動,不去管薛延陀如何佈置、如何反應,吾率領精銳五千人,直入敵人中軍,以震天雷開路,以硬碰硬,一舉擒殺拔灼!只要拔灼被殺亦或是被俘,薛延陀殘軍便是樹倒猢猻散,屆時吐迷度酋長收攏回紇部眾,咄摩支收攏薛延陀殘軍,則大事可定!”
此舉有些出乎大家的預料,因為實在是太過簡單。
房俊略一沉吟。
這可以說基本沒有什麼戰術戰略,就是個以硬碰硬的“斬首戰術”,憑藉的便是擁有火器的唐軍可以破開敵人中軍,死死的咬住拔灼,將其擒殺。只要拔灼一死,其餘的薛延陀殘軍便不足為慮,更何況還有咄摩支這個可汗家族的子孫在?
房俊當即環顧左右:“諸位以為如何?”
薛萬徹晃盪著大腦袋,道:“善!”
他同意了,麾下的李思文等人豈能說不?
房俊便看向咄摩支與吐迷度:“二位可有高見?”
咄摩支搖頭道:“此舉甚好,只要拔灼一死,吾可收攏殘兵,使其盡皆依附於大唐!”
吐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