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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連兕子都給長樂出頭……
“咳咳……那個啥,三弟你不是還有事麼?趕緊去辦吧,孤與兩位妹妹覲見父皇,啊,快走快走。”
李承乾忙不迭說道。
到底是身為兄長,感覺到氣憤不妙,首先想到的便是維護兄弟,先將李恪支走再說,有什麼狂風驟雨,自己一肩擔之……
李恪心中感激,不過這時候非是謙讓之時,趕緊道:“太子所言甚是,那個啥,兩位妹妹,愚兄告辭。”
拱了拱手,在晉陽公主不善的目光之中落荒而逃……
晉陽公主瞄著李恪急匆匆離去的背影,轉回頭來,衝著李承乾甜甜一笑:“太子哥哥與三哥當真是兄友弟恭。”
李承乾有些心虛,瞄了一眼清冷自若的長樂公主,賠笑道:“應該的,應該的……兩位妹妹,一同去覲見父皇吧。”
晉陽公主眨眨眼:“太子哥哥何事覲見父皇?莫非是要為姐夫主婚?哎呀,素聞那位新羅公主國色天姿,只是一直未曾得見,也不知是何等鍾靈毓秀的美人兒,還得太子哥哥與三哥都惦記著,不忘給姐夫劃拉到府裡去……”
“莫要胡鬧!”
一直未曾開口的長樂公主秀美微蹙,輕聲嗔怪了一句。
雖然自己從未與房俊發生過什麼,所謂的私情更是子虛烏有,但是此刻聽聞父皇已然同意新羅公主嫁入房家為妾,心中卻奇怪的湧起一絲別樣的情緒。
幽怨?
並不是。
羨慕?
絕沒有。
似乎,只是有些淡淡的失落,一種“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恨不相逢未嫁時”的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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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公府。
一貫冷淡自持、淡然處之的李績,此刻卻是須發箕張,怒不可遏。
一位年輕英俊的公子哥兒跪在堂中,臊眉耷眼,兩股戰戰……
長子李震面容尷尬,數度張口欲言,卻終究無奈嘆息,搖頭不語。
李績的幼女李玉瓏則坐在李震下首,微微側著身子,眼眸望著透入陽光的窗子,似乎欣賞著窗外花園裡抽條的柳枝,又似乎全無焦距,楞楞失神……
李績一張方正英俊的臉龐漲的通紅,兩眼圓瞪,怒叱道:“吾百般算計,多方運作,這才為汝謀求了軍中參軍的差事,只要隨軍東征,戰功自然落到汝身上,汝卻為何堅持不去?”
他是真的氣瘋了!
即便李家乃是軍旅世家,在軍中亦是人脈廣博,但是東征高句麗這等擺明了撈取戰功的好事,朝廷上下都瞪著眼珠子意欲分一杯羹,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功曹,都被各大門閥爭來鬥去人腦子打出狗腦子。
誰不想趁著這個機會將族中子弟推上去,“躺贏”這一戰,撈取軍功?
自己不知廢了多大的勁,賣了多少人情,才謀求了一個錄事參軍的差事,將女婿塞進去。
可是自家這個女婿倒好,聞聽要隨軍東征,居然一溜煙兒的跑去河東外祖父家,躲進山裡不出來……
自己派人去找,說什麼“家中無良駒,恐站前不利”,沒辦法,挑選了兩匹駿馬相贈,這混小子卻乾脆裝病,不予理睬。
惱火之下,李績派人去將其捉了回來……
杜懷恭偷偷撇嘴,心中不爽。
我是你女婿,又不是你兒子,何須你事事為我安排了?再者說,上陣打仗,那可是要死人的……
但他對李績卻是懼怕,心中不滿,嘴上卻不敢說。
“岳父明鑑,非是小婿不肯前去,實在是從未入過軍伍,身無長技,唯恐行差踏錯,墜了岳父威名,害得岳父造人詬病,則羞愧無地矣!還請岳父寬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