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跟房俊幽會,李元景雖然不能接受,但是可以理解。畢竟房俊少年高官、驚才絕豔,既有“封狼居胥”的赫赫功勳護體,又有“詩詞聖手”的才子光環加身,最是吸引少婦少女奮不顧身。
可是你居然跟一個僧人幽會?
娘咧!
李元景又是鬱悶又是惱火,“砰”的一聲將茶盞摔在地上,厲聲問道:“那賤人現在何處?”
家將嚇得一哆嗦,連忙道:“還在西明寺的禪房之內!”
李元景雙目充血,怒髮衝冠:“隨吾前去,將那姦夫**盡皆拿下!”
“喏!”
家將得令,趕緊退出去備馬,又召集了一群家將侍衛,緊隨著李元景策騎出了荊王府,直奔西明寺。
街面上的百姓商賈被這一標在長安城內策馬疾馳的王府侍衛嚇得紛紛避往路旁,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李元景哪裡有心情搭理他們?
率著侍衛家將氣勢洶洶殺到西明寺,衝著報訊的家將道:“速速帶路!”
“喏!”
那家將當先領路,徑直向後院禪房而去。
寺內香客不知這些侍衛裝束的彪形大漢是何來路,紛紛避走,唯恐惹禍上身,僧眾則硬著頭皮上前詢問,試圖阻攔。
西明寺乃是長安城著名的法壇,頗有地位,似這等闖入寺中橫衝直撞的事情甚少發生,好歹也是佛門淨地,衝撞了佛爺,天降災禍,誰吃罪得起?
李元景滿心滿腹皆被憤怒佔據,哪裡有心思理會一群和尚?
見到有和尚上前阻攔,手裡的馬鞭劈頭蓋臉就抽了下去,邊抽邊罵:“佛門清淨地,卻被你們這群淫僧賤人生生弄成汙穢腌臢之所,還敢張口閉口‘阿彌託佛’?”
那和尚遭了無妄之災,莫名其妙便被抽了一頓,見到這人衣飾華美氣概過人,顯然是達官顯貴,也不敢惹,趕緊捂著頭臉撒腿就跑,去尋方丈前來。
李元景帶著侍衛直衝後院禪房。
西明寺的禪房很多,掩映在一大片樹林之中,既有寺中長老的住所,亦有為香客臨時留宿所準備的客房,並未多麼恢弘壯美,但綠樹成蔭、清淨幽然,小住上那麼三兩日,與長安城中鬧中取靜,卻也別有一番韻味。
李元景氣勢洶洶殺到後院,立時便見到另外幾個一同監視董娘子的家將迎了上來,將他帶到一處禪房。
這處禪房與別不同,孤立於林蔭邊緣,四周紮起高高的籬笆,很是幽靜。
董娘子隨行的馬車便停在院門外……
“衝進去,給老子統統拿下!”
李元景怒從心頭起,大喊一聲。
“喏!”
身邊侍衛敏捷的跳進院子,如狼似虎的踹開緊閉的房門衝了進去……
屋內傳出驚呼,以及女聲尖銳的呵斥。
李元景面色鐵青,抬腳進了屋子。
外頭陽光燦爛,屋子裡光線陰暗,李元景一時間未曾適應,眼前一抹黑。驚呼聲和呵斥聲消失,稍稍站了一會兒,李元景這才適應屋子裡的光線。
之間董明月一襲宮裝雍容華貴,正手足無措的站在屋子當中,俏臉煞白,滿目不可置信,驚駭欲絕。而在她身旁不遠處,立著一位光頭僧人,一襲月白色的僧袍倒有幾分出塵之姿,只是這一臉橫七豎八的累累傷痕,卻宛如地獄的厲鬼陡然現世一般,令人倒吸一口涼氣。
李元景呆了一呆。
他設想之中,應當是董明月被一位瀟灑倜儻的年輕僧人所勾引,做出苟且之事。長安城內有不少貴婦都有這等愛好,年輕僧人不近女色,有學識淵博氣質出塵,最是能夠讓那些個玩膩了家中奴僕小廝的貴婦趨之若鶩、食髓知味。
卻不成想,董明月前來幽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