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最後黑鍋都得背在她們身上。
手腳麻利的收拾屋子,取來熱水倒進浴桶裡,服侍金德曼沐浴。
只是當給金德曼晶瑩雪白的肌膚搓洗的時候,幾個侍女暗暗心驚,不知近日之事要如何收場。
*****
房俊出了芙蓉園,策馬直接出了明德門,來到書院。
到了值房門外,翻身下馬,自有書吏早早的跑過來接過韁繩,房俊隨口問道:“許主簿可在?”
書吏答道:“不僅許主簿在,褚司業也在。”
房俊眉梢一挑,有些意外。
話說自從褚遂良被房俊與許敬宗聯起手來死死壓住之後,似乎也意識到在這書院裡頭根本就沒有他說話的地方,頗有些心灰意懶,也不願意跑過來看他們兩個的臉色,乾脆多日未曾出現在書院了。
今日刮的什麼風,讓他主動來到書院?
不過既然來了,料想以許敬宗的尖酸刻薄,定然能夠讓褚遂良心火升騰、內傷重創……
房俊信步進了值房。
很意外,值房內一眾書吏忙著處置各種文書檔案,許敬宗與褚遂良坐在堂中,喝著茶聊著天,居然很是契合的樣子……
“見過房少保!”
“房少保!”
……
書吏們見了房俊,趕緊停下手裡的活計,紛紛上前躬身施禮。
房俊滿面春風笑容和煦,擺了擺手:“都各忙各的,毋須多禮!”
眾人這才散去,各自忙活。
褚遂良與許敬宗也站起來見禮,許敬宗笑道:“房少保今日有若春風拂面,步履矯健虎虎生風,可是有什麼喜事?”
房俊心說春風拂面不假,可哪裡有虎虎生風?分明都快腿軟腳軟了好吧……
向兩人擺擺手,自顧自坐到主位,自有書吏沏好了茶端過來,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滿足的喘口氣。
“都坐,您二位這是談什麼呢,興趣盎然的樣子?”
他很是好奇,這兩人私底下都恨不得一刀子將對方捅死,怎地還能這般言笑晏晏和諧相處?
不科學呀……
兩人分別落座,許敬宗憋著笑,道:“還是請褚司業自己說吧。”
房俊看向褚遂良,這人苦笑一聲,捋著鬍鬚搖首嘆氣:“還不是老夫失了心智,意欲撮合長樂公主與溫大雅的幼子溫無隱,可老夫只考慮到溫無隱的才學品行,卻忽略了其命格太硬,不宜婚配,上午被陛下召入宮中,很是一頓責罵……哎,真真是老了,一點小事也辦不好,難怪陛下發脾氣。”
房俊喝茶的手便是一頓:“嗯?”
呵呵,好你個褚遂良,居然給長樂公主介紹物件?介紹也就罷了,身為臣子,心憂君王家事情有可原,可是你跑小爺面前說這個,是當面氣我還是怎的?
褚遂良也不知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依舊自顧自話:“按理說吧,長樂公主那等端莊賢惠的皇家貴女,似乎也就唯有房少保這等年輕俊彥才能配得上,只不過既然房少保已經尚了高陽公主公主,與長樂公主自然是絕無可能。市井坊間傳說的那些個房少保與長樂公主的緋聞,老夫是一個字都不信的,房少保何等樣人?豈能做出那等悖逆倫常之舉。”
房俊將茶杯放到桌子上,面色愈發難看。
這老小子該不會是吃了豬油蒙了心,好了傷疤忘了疼,故意在小爺面前說三道四、指桑罵槐吧?
褚遂良依舊好似沒有見到房俊難堪的臉色,轉頭笑吟吟的看著許敬宗,道:“其實說起來,房少保勿怪,之前老夫對於謠言還是有幾分相信的,畢竟無風不起浪,這天底下的謠言說起來絕非空穴來風,總歸是有一些根源的……但還是延族賢弟瞭解房少保,他說房少保義薄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