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之命,將晚膳送來,不知幾位貴人此時是否享用?”
幾人對視一眼,房俊高聲道:“送進來吧!”
“喏!”
外頭應了一聲,繼而房門從外開啟,一大群高家的婢女手裡端著各色菜餚美酒,魚貫而入。
幾個家奴重新在廳中放了一張桌子,這才將酒菜盡皆擺放到桌上,雖然皆是素菜,但色香味俱佳,琳琅滿目極為豐盛。
待到酒菜擺好,為首那家奴問道:“可否要吾等在旁伺候?”
李道宗擺了擺手,道:“爾等盡皆退下吧。”
“喏!奴婢就候在門外,若是貴人有何吩咐,儘管喚一聲便是。”
恭恭敬敬的應了,帶著一眾婢女退了出去。
房俊起身招呼道:“忙了一天,腹中飢餓難耐,咱們也用膳吧。”
幾人起身,坐到桌旁。
誰知剛剛拿起筷子,便聽得外邊有人疾聲說道:“房少保,貴府家將有急事稟報。”
房俊一愣,放下筷子,起身來到門口,便見到衛鷹正站在門外,見到房俊,連忙上前兩步,站在臺階下施禮道:“二郎,家主命吾前來,讓二郎速速趕往京兆府。”
房俊忙問道:“發生何事?”
衛鷹道:“剛剛三郎與二孃在城中游玩,遭遇兇徒調戲,雙方大打出手,互有損傷,此刻已然被巡城衙役盡皆鎖拿去了京兆府。家主之意,三郎倒是無妨,只唯恐二孃受了委屈。”
他口中的三郎自然便是房遺則,而二孃便是小妹房秀珠。
房俊來不及發火,急忙問道:“三弟與小妹可有損傷?”
衛鷹搖頭道:“尚且不知,剛剛京兆府派人去了府中知會,家主便命吾前來。”
正說著話,便見到一個身穿京兆府衙役服飾的官員在高家奴婢引領之下急匆匆進了院子,見到房俊先是一愣,繼而趕緊上前見禮:“下官見過房少保。”
房俊仔細端詳,並不認識此人,大抵是他歷任之後調去京兆府的官員,心急火燎的問道:“吾家兄弟與小妹可在京兆府衙門?”
那官員道:“正是,下官也是因此前來請府尹回衙門處置此案。”
房俊眉頭一皺,他注意到這官員說了“此案”,一般來說街頭打架鬥毆在京兆府的官員看來算不得“案件”,只有出現人員死亡才會這般重視,況且一般的打架鬥毆又豈能勞動馬周親自處置?
心中愈發焦急,厲聲問道:“吾問你,吾家兄弟與小妹可有損傷?”
他官員見到他疾言厲色,嚇得一哆嗦,這廝可是兇名在外,誰敢招惹?忙道:“房少保放心,貴府郎君與小娘子盡皆無礙,只是蔣王殿下與長孫家的二郎受了多一點皮外傷……”
蔣王?
長孫渙?
這兩人怎麼也牽涉進去了……
顧不得多想,房俊回身進了廳中,馬周已然聽到門口的對話,此刻正起身對蕭瑀、李道宗說道:“衙門裡有事,職責在身,今日便不與二位暢飲了,改日下官做東,還請宋國公、郡王賞臉,再謀一醉。”
蕭瑀、李道宗也起身相送:“公事重要,賓王不必客氣。”
房俊也走過來告辭:“家中幼弟與小妹在街上與人發生爭鬥,家父命吾前去,便先行告辭了。”
都知道房俊對於家中那個小妹寵得快上天,三郎也就罷了,小夥子皮實,縱然挨頓打也沒什麼,但若是房小妹傷了一點皮肉……
李道宗忍不住道:“若是並無大礙,還是忍忍脾氣為好。房家門風清正,等閒誰會找房家的麻煩?想必定是那些市井無賴之徒有眼無珠,二郎萬勿大動肝火。”
此事還將蔣王與長孫渙牽涉進去,這棒槌若是火氣衝上來,指不定就能搞出什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