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厚的傢伙瞧瞧,吾大唐之軍人該是何等模樣!說好了啊,某最煩別人欺騙,若是到時不至,當心某來你蕭家找你!”
蕭嗣業一張俊臉臊的通紅,這夾槍帶棍的一番言語,他豈能聽不懂其中之諷刺?
只得作揖道:“晚輩記下了……”
心中暗暗發狠,還就不信了,小爺在西域統御十數萬突厥,弓馬嫻熟身強力壯,還打不過你手底下那些個公子兵?
……
好不容易將這場意外壓制下去,蕭銳連忙道:“府內已然準備妥當,二郎請隨吾來。”
當先虛手一引。
房俊也謙讓了一下,兩人一起進了大門。
薛萬徹緊隨其後,走到蕭嗣業身邊的時候還瞪了一眼,嘟囔道:“不知天高的小子,若非今日大喜,定然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地位差距太大,硬懟沒好處,怎麼著都是自己吃虧,蕭嗣業只能咬著牙,充耳不聞,不予回應。
結果薛萬徹過去了,隨在他身後的幾個精壯年青人從自己面前魚貫而過,一個個都眼神不善的掃視著自己……
蕭嗣業豈能勢弱?
也鼓起眼睛瞪了回去。
薛萬徹勇冠三軍威名赫赫,小爺還有幾分忌憚,你們這一群蠹蟲一樣的酒囊飯袋,也配跟小爺瞪眼睛?
虞部郎中蕭鍇在一旁拉了他一下,警告的眼神很是凌厲。
蕭嗣業抿抿嘴,垂下頭。
長安真是麻煩啊!在西域的時候,縱馬馳騁豪氣干雲,想幹啥就幹啥,結果回了長安頭頂上一大堆的叔伯長輩,這個不行那個不許,好似雲雀被束縛了雙翅,這日子沒滋沒味的……
還能怎麼辦呢?
忍著吧,等過兩天去了右武衛大營,讓這幫子混賬好好見識見識,出了心頭一口惡氣!哼哼,一群籠子裡頭等著喂水餵食兒的金絲雀兒,還真以為自己天上的雄鷹了?
……
內堂。
蕭瑀和正妻獨孤氏端坐正中,一干女眷則散在兩側,滿堂珠翠,奼紫嫣紅,一派富貴氣象。
女眷們竊竊私語,嘰嘰喳喳的小聲談論著這位新姑爺,有人講述著房俊的事蹟,都是些深宅婦人,雖然與後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被禮教死死束縛的年代不同,但“男主外女主內”卻是傳統習俗,這些婦人們對於朝堂之上的事情到底如何,知之甚少,這會兒興趣盎然的聽到房俊的種種“傳奇”,便有人輕聲驚歎,眉飛色舞。
待到房俊在蕭銳引領之下進入正堂,原本的議論聲為之一靜,都瞪起眼睛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即被稱為“棒槌”卻又得到皇帝嘉許“宰輔之才”而“譭譽參半”的年輕俊彥。
被幾十雙眼睛盯著品頭論足,房俊卻也絲毫沒感到窘迫,一身吉服站在堂中,身軀矯健結實,微黑的面容五官端正,自有一股淵渟嶽峙的氣質,一揖及地,大禮參拜:“晚輩見過宋國公,見過夫人。”
蕭瑀溫厚一笑,道:“賢婿毋須多禮,快快請起。”
他身旁的國共夫人獨孤氏微嗔道:“這孩子,還自稱的晚輩呢?該改口了才是!”
房俊尷尬的笑了笑,輕聲道:“小婿……有禮。”
這位宋國公夫人,可不是一般人。
只是看她的姓氏便知其根源,整個隋唐南北朝,繞來繞去你也繞不出獨孤家這個圈子,這就是最頂級的門閥!
宋國公婦人獨孤氏,乃是隋文帝獨孤皇后的孃家侄女。
提起獨孤皇后,就不得不提那位被譽為“中國第一岳父”的北周大司馬獨孤信……
獨孤信而且生得俊美非凡,出身於鮮卑貴族之家,更擅於修飾,因此自少年時便被稱為“獨孤郎”,後來做官更被上下級同事公認為“璧”人,帥掉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