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道:“那還等什麼?午飯還想不想吃了?現在開始前往目的地,最後抵達的二十人不僅沒有午飯,還要做足一百個俯臥撐!”
“轟!”
一群學子連忙轉身,被惡狼追趕的兔子一般向前奔跑,一個個奮勇爭先,哪裡還有半分剛才的那種散亂頹廢之色?
……
房俊和李靖陪著李治在書院逛了一圈兒,然後在食堂用的午膳。
午膳也很是簡單,李治拒絕了廚房整治一桌上好席面的心意,堅決要吃一頓與學子一樣的膳食。
既然他有這樣的要求,房俊自然不會慣著他,便在食堂裡每樣菜色都打了一樣,湊足了十幾種,隨便尋了個桌子坐下,又準備了一罈好酒。
“條件簡陋,怠慢殿下了,微臣先乾為敬。”
房俊舉起酒杯,說了句客套話,一飲而盡。
李靖也在旁邊陪了一杯。
李治笑道:“都是自家人,何須如此客套?本王乃是不速之客,承蒙款待,已然是心中歡喜,再不敢頗多計較。”
也飲了一杯。
房俊給桌上的酒杯斟滿酒,再次舉杯,道:“本想著給殿下看看學子軍訓之風姿,卻沒想到竟是一群烏合之眾,實在是丟人。罰一杯,以示歉意。”
舉杯再次飲盡。
李靖面色不大好看:“此事過錯在我,與二郎何干?虧得老夫一向自詡頗有練兵之能,如今卻束手無策,慚愧慚愧。”
又陪了一杯。
李治勸慰道:“剛才本王也看了,那些個學子各個嬌生慣養,到底不是真的兵卒,又豈能盡搬軍中那一套?這種事任誰來了也沒用,衛公毋須自責。”
也將杯中酒飲盡。
房俊再次斟酒,提起酒杯:“這一杯,祝願殿下身體康健、龍馬精神!”
說著,就要往嘴邊送。
“越國公……姐夫,慢著慢著!”
李治連忙拉住房俊,心裡有點慌,苦笑道:“本王今日只是一時興起,想要跟姐夫來書院玩耍一番。你這般左一杯右一杯,一句話一杯酒,本王如何捱得住?你的酒量關中無雙,可本王不行啊!咱慢慢喝,隨便聊一聊,行不行?”
他是真的打怵。
不知怎麼的,這廝大抵是看出了他想要來書院看看真實情況的意圖,一路上雖然不言不語,但是都在這兒等著呢。
房俊何等酒量?今日若是放開了來喝,他非得大醉個三天三夜醒不來……
房俊瞪著眼睛,不悅道:“殿下說的哪裡話?您既然稱呼微臣一聲姐夫,那咱們此刻就只敘私誼,不論爵位。來來來,姐夫敬你一杯,你若不喝,那就是不給姐夫面子,可別怪姐夫發飆!”
將手裡的酒杯跟李治放在桌子上的杯子碰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李治差點給自己一巴掌,這等時候,攀什麼近乎?自己喊了一聲姐夫,這廝便順杆兒爬上來了。他知道這廝可不僅僅是說說而已,若是自己當真推三阻四不肯喝,搞不好真能爆發起來走自己一頓。
酒桌上姐夫揍了小舅子,滿天底下也是白打……
李治忙看向李靖,哀求道:“衛公,您可得主持公道!不然這廝今日非得將本王灌翻了不可!”
李靖哈哈一笑,捋著鬍子對房俊道:“二郎莫要嚇唬殿下,殿下畢竟年少,這身子骨還未長成呢,哪裡經得住你的酒量?咱們隨便聊聊,適量就好,適量就好。”
房俊不可能不給李靖面子,哼了一聲,道:“男兒漢大丈夫,連酒都不能喝,還能幹點什麼?沒出息!”
李治根本不敢反駁,只能陪著笑臉:“姐夫教訓得是,往後本王這酒量多練一練,練成之後,再好好的陪陪姐夫。”
他知道房俊這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