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大馬士革的地理位置更為優越,不僅地靠廣袤的地中海,向東是波斯王朝的遼闊領土,越過已經被他征服的波斯,便是肥沃的中亞平原,更遠處是直通東方大唐的西域諸國。向北則是風雨飄搖之中的東羅馬帝國。
無論哪一個方向,都是肥沃富庶的土地,可是使得帝國取得無窮無盡之財源,人口更非麥地那可比。
……
相比麥地那簡陋得多的皇宮裡,穆阿維葉喝著美酒,看著面前威武健壯的長子葉齊德,幽幽的嘆了口氣。
這孩子勇猛絕倫,的確是天下少有的戰將,然而智謀方面卻並未有遺傳他的精明敏銳,對於政治一途遲鈍得很,那些教派之中的長老們誰都不服他。
按照哈里發的繼承規則,是需要長老門選舉推出的,以葉齊德的政治天賦,走這一條路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自己若是想要將哈里發的位置傳給這個兒子,延續倭馬亞家族的輝煌,就只能另闢蹊徑……
“父親,阿茲米前往大唐已經有一段時間,按理說早該返回,如今卻遲遲不見蹤影,該不會是被唐人給殺害了吧?”
葉齊德跪坐在下首,臉上有些憂慮。
穆阿維葉喝著美酒,淡然道:“阿茲米是生是死,又有何關係呢?這一仗,總歸是要打的。”
他不在乎那些黃金,也不在乎阿茲米的生死,但若是阿茲米能夠拿回來唐軍在西域的駐防圖,那麼對於帝國攻打西域的勝算將會大大增加。
可就算沒有駐防圖,他依然決定攻打西域。
葉齊德道:“可萬一是那個大唐宰相反悔,殺害了阿茲米怎麼辦?那樣大唐就可能對咱們加以防範,打起仗來必定損失慘重。”
那依舊沒忘記上一次攻打西域之時遭受的慘敗。
固然更多原因是因為麥地那陡生變故使得大軍不得不全速撤退,由此奠定父親在哈里發之位爭奪之中佔得先機,可是平心而論,唐軍不僅訓練有素,且裝備精良,尤其是那種“震天雷”,必將給阿拉伯士兵帶來巨大的傷亡。
硬碰硬,他覺得難度太大……
穆阿維葉搖頭道:“長孫無忌怎麼可能反悔呢?他讓兒子寫給我的書信現在還在我的手上,只要這封信交給大唐皇帝,十個腦袋都不夠砍,他不會愚蠢至此。此去西域,路途漫漫,沿途太多的兇險,阿茲米遭遇不測也很有可能。不過無論如何,這一次定要趁著大唐全力東征之際,徵調兵馬入侵西域,即便不能覆亡其國,亦要打通前往長安之路,將整個絲路攥在手中!如此,方能鑄就你在帝國之中的地位。”
既然兒子很難在政治上有所精進,不能取得那些長老的擁戴,那何不乾脆就以赫赫軍功奠定兒子在帝國之中的地位,以“無上戰神”之威勢,力壓所有人,成為哈里發的繼承者呢?
葉齊德明白父親扶持自己的心思,卻不解道:“父親讓兒子以軍功立身,可為何舍近而求遠,放著君士坦丁堡不打,卻要萬里迢迢的去攻陷長安呢?”
穆阿維葉瞅了兒子一眼,放下酒杯,拿起一塊潔白的帕子擦擦手,耐心解釋道:“君士坦丁堡之地位,如何能夠與長安相提並論?如今的東羅馬帝國依然是昨日黃花,坐在君士坦丁堡皇宮裡的那個君士斯坦二世就是個蠢貨,將國家弄得民不聊生、窮困潦倒,照比他一代雄主的爺爺希拉剋略簡直就是個廢物。而大唐,那是遍地流淌著財富的黃金國度,只要將其征服,那便是前無古人的無上軍功,千年以降,那些個先賢聖哲何人有過這等功績?一戰即可奠定你在帝國的地位!”
頓了頓,他又說道:“尤為重要的一點是,別看現在東羅馬帝國在君士斯坦二世那個蠢貨的統治之下每況愈下,但是君士坦丁堡乃是整個歐羅巴最堅固的堡壘,東羅馬地域之內人煙荒蕪,但是卻聚集了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