覦姐姐的美色,意欲趁黑潛入試圖不軌。”
長樂公主氣得不輕,索性不理她,這小丫頭看似柔弱乖巧,實則注意硬得很,不裝南牆不回頭,自己也沒奈何。
……
外面一排房舍之前,火把點燃、燈籠掛起,一群宮人、侍女各個神情慌亂之中又帶著憤慨,亦不知是溫泉浸泡的緣故亦或是羞憤不已,各個面色緋紅、釵橫鬢亂,紛紛唾棄不休。
二十餘名禁衛則將剛剛抓到的那個意欲潛入房舍之中“偷窺”宮人、侍女沐浴的賊人塞進一間屋子,嚴格審訊。
大抵是一間尋常宮人住宿的地方,陳設甚為簡陋,靠窗的桌案上燃著一根蠟燭,韋正矩被五花大綁摁在一個凳子上,心裡充滿了恐懼。
夜半潛入皇家別苑,欲行不軌,這可是大罪!
雖然並未造成惡劣之後果,夠不上殺頭,也不至於流放,可一頓鞭子卻絕對跑不掉。
只要想想皇宮裡行刑的禁衛那出神入化的鞭法,他便兩股戰戰,驚駭欲絕……
一個頂盔貫甲的禁衛來到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那張臉被燭火映得一半明一半暗,予人極大之壓迫。
半晌,那人才緩緩說道:“性命,籍貫,身份,還請一一道來。”
韋正矩嚥了口唾沫,嘴唇動了動,最終咬了咬牙,什麼也不說。
反正沒有犯下什麼大錯,只不過是黑夜潛入不明地形故而摸錯了房間而已,還能將自己殺頭?最嚴重也不過是投入京兆府大獄,事後再尋找人脈解圍便是。可若是道出自己性命身份,那可就算是證據確鑿,揹負一生汙點。
往後想要入仕都難入登天,更別提將晉陽公主娶回家的夢想了……
所以他咬緊牙關,打定主意不說話,就算是一頓酷刑也忍著受了。
那校尉見他神情堅定,卻也不惱,只是慢悠悠說道:“想必郎君亦是有身份之人,害怕洩露身份之後,揹負汙點。可你也得想想,此地乃是皇家別苑,正有兩位公主殿下入駐,誰敢不明不白的將此事結案?看郎君裝束打扮,必是世家子弟,只需麻煩一些仔細排查,查清楚您的身份並不難,所以此事頑抗,實在是並不怎麼聰明……”
頓了一頓,那校尉續道:“況且,此地固然是皇家別苑,可畢竟郎君此行並未造成嚴重之後果。若郎君之家世顯赫,此事稟明兩位公主殿下之後,或可網開一面、就此作罷亦未可知。但頑抗到底,最輕也得是一個流放三千里,往後仕途斷絕、家族蒙羞。如何取捨,郎君可曾想明白?”
對付這等紈絝子弟,對他而言太過輕鬆。
根本毋須動刑,只需恐嚇一番,多半就會嚇得尿褲子。這幫世家子弟錦衣玉食,倚仗著家中權勢人脈橫行無忌,根本不曾見識過人世間的黑暗,哪裡有那等堅定之意志?
似房俊那般的妖孽,畢竟鳳毛麟角、絕無僅有……
韋正矩傻眼了。
他原本打定主意什麼也不說,可是聽了這校尉的話卻又覺得很有道理,就算自己此刻不說,人家難道就查不出自己的身份?到時候毫無轉圜之餘地,即將遭受嚴懲不說,一輩子就給毀了。
心裡登時後悔,眼淚都快下來了,叫道:“我是冤枉的啊!在下此次前來,乃是受到晉陽公主之邀約,否則堂堂皇家別苑,在下幾個膽子敢擅闖?只是夜黑路生,不小心走錯了屋子,驚擾了正在沐浴的宮人……將軍,還請通秉晉陽公主一聲,知曉在下在此,她定會來給在下洗脫清白。”
那校尉面色古怪,詢問道:“郎君想必知曉,這等謊話若是傳揚出去,晉陽殿下固然清譽難保,可郎君亦必將受到皇家之嚴懲……這可是比誤入皇家別苑、驚擾宮人侍女更重的罪名。”
韋正矩愣了愣,他忽然發現自己此刻縱然渾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