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那麼純潔可愛,怎麼可能陷害我呢?
絕無可能。
韋正矩心中篤定,自己一定是中了奸人之計,這才誤入皇家別苑,且剛剛潛入便被擒獲,哪兒有那麼巧的事情?
或許晉陽公主根本不曾派人通知自己來此幽會,一切都是賊人暗中設計,目的便是將自己騙入彀中,失手被擒,繼而家族傾力來救,然後賊人再將此事傳揚出去,使得京兆韋氏顏面盡失。
對於世家門閥來說,顏面、門風比什麼都重要。
無論暗地裡做下多少男盜女娼之事,只要不曾傳得沸沸揚揚,世人大多都可以包涵。可一旦這些事被捅破搬到檯面上,一定會遭受萬夫所指,使得家族清譽嚴重受損,甚至帶來極為嚴重之後果。
當初元家不過是“生殉”了幾個侍女而已,結果便被房俊挑唆得闔城百姓怒火填膺,生生將元家給拆散焚燬,曾經顯赫一時的關中豪門,居然被一群泥腿子給滅了……
自己的罪行看似不重,可誰又知道賊人尚有什麼後續之手段?
如論如何,自己絕對不能順著賊人的設計往下走……
他篤定道:“不過是一時迷路誤入此地而已,縱然有錯,也但憑處置。兄臺能夠成為公主身邊之禁衛,想必亦是勳戚子弟,今日留的顏面,日後在下必有回報。”
他猜測若是當真有人針對京兆韋氏設下此局,那麼這校尉必然不肯善罷甘休,否則僅只是誤入皇家別苑,又沒有驚動公主殿下,算得了什麼大罪?
但還是想要試探一下,看看這禁衛能否輕易放過自己……
那校尉古板的臉上忽然浮現處一抹微笑,雖然旋即隱去,卻使得緊盯著他神情的韋正矩看得清清楚楚,心底猛地一跳。
這傢伙果然不是好人……
果不其然,那校尉不答韋正矩的話語,拍了拍手掌,立即有兩個禁衛上前,校尉吩咐道:“此人擅闖禁苑,意圖不軌,不過眼下不知其身份,不好動用大刑,且先將其押解回長安,交由‘百騎司’審訊。”
“喏!”
兩個禁衛領命,上前便將韋正矩兩隻手臂架住,拎著就往外走。
韋正矩一聽“百騎司”的名字,登時嚇得魂飛魄散,大叫道:“放開我!不過是誤入禁苑而已,何至於便押送‘百騎司’?那‘百騎司’與吾家素有嫌隙,此番定然予以加害!爾等速速放開我,今日之事別有緣由,非是我擅自闖入,我冤枉啊……啊……唔……”
卻是那校尉見他聒噪,隨手取過一條汗巾塞進他嘴裡,登時清淨許多,不顧韋正矩掙扎,擺手讓人趕緊帶走。
待到兩名禁衛將韋正矩押出去,他伸手招來兩個自己的心腹,附耳吩咐一番,看著兩個心腹追著除去,他自己則返回長樂公主與晉陽公主下榻之處回稟。
長樂、晉陽兩位公主已經更換了衣裳,俱是華美尊貴的宮裝,兩人一左一右跪坐在一間廳堂之中,燭火映照之下,原本雪白勝雪的肌膚猶如染了一層胭脂,倍添嬌豔,一樣的花容月貌,一樣傾國傾城。
那校尉來當門前,躬身施禮,道:“啟稟二位殿下,那賊人並未招供,末將見其裝束華貴、氣度不凡,向來是某一家的勳戚子弟,故而不便擅自動刑。不過末將已然命人將其解送‘百騎司’,‘百騎司’總掌皇族之安危,定然將其底細、動機查得清清楚楚。”
如此處置,倒也說得過去。賊人擅入禁苑,驚擾公主,自然不能輕易釋放,可若當真是世家子弟,擅自用刑反而容易落下口實,畢竟這罪名說小不小,可說大也不大,畢竟並未造成什麼嚴重後果……
長樂公主微微頷首,一旁的晉陽公主卻奇道:“賊人不可能擅入這九嵕山皇陵範圍之內,必然是左近哪一家的子弟。只需派人仔細排查一番,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