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火熱的目光在自己身體上下巡梭,金勝曼俏臉泛著紅暈,心中小鹿亂撞,又喜又羞。低著頭露出一截雪白纖細的脖頸,上前斂裾施禮,柔聲道:“晚宴已經備好,妾身先侍候郎君沐浴,然後再用膳。”
雖然已經成婚,也有了肌膚之親,但兩人之間到底缺乏溝通,彼此依舊有些生疏。
好在金勝曼從最初的迫不得已心不甘情不願,慢慢因為房俊的為人處世加上人格魅力而接納……
女人就是如此,若她心中不甘,便是天下第一奇男子擺在身邊亦是嗤之以鼻、幽怨哀愁;可一旦心中接納,便是千依百順,予取予求。
甚至倒貼也無妨……
兩人前後進了賬內,侍女已經將燒好的熱水一桶一桶拎來,注入寬大的浴桶之內。
金勝曼紅著臉兒,伸出白生生的小手替房俊脫去外面的斗篷,再將衣衫褪去,直至手指尖碰觸到強健寬闊的胸膛,溫熱的觸感令她愈發面紅如血,嬌羞不勝。
房俊低頭俯視著這張如花嬌靨,心中好笑。
平素一副英姿颯颯的女中豪傑模樣,動輒舞刀弄棒喊打喊殺,閨中之時卻原來也不過是一個嬌羞無限的小女子。只不過這等強勢與纖弱之間的反差,愈發令男人騰起幾分征服欲……
水波翻湧,雲雨幾度。
直至浴桶裡滿滿的熱水幾乎灑光了,房俊才神清氣爽的在侍女服侍下穿好衣物,來到前邊準備用膳。
白羊一般的美人兒則嬌軀痠軟,侍女面紅耳赤的攙扶著穿好衣裙送去前邊,這才收拾戰場。
……
天色漸暗,風雪未止。
右屯衛營地之內,高侃頂盔摜甲,策騎站在校場之內,目光銳利的看著面前集結的三千精銳騎兵,胸中熱血沸騰。
自受命戍守玄武門開始,他始終謹記房俊之叮囑,死守玄武門不可有一絲一毫疏忽,所以輪番大戰皆是被動迎敵,固然盡皆獲勝,卻難免不痛快。
此番前去偷襲灞橋,正可以率軍突擊、斬將奪旗!
房俊既然給了他全權處置此次突襲之權力,他當然自有決斷。房俊讓他率領萬餘人馬前去偷襲灞橋,他卻之帶了三千人,一人雙馬足矣。
人數太多,在關中地界上未必瞞得過關隴門閥,況且兵貴神速,只要在叛軍反應過來之前抵達灞橋展開突襲,以關隴叛軍那般烏合之眾,三千人足矣殺上一個來回。
風雪之中,三千人快速集結,戰馬不耐煩的打著響鼻,蹄子刨著地面冰雪,馬背上的兵卒則全副武裝、面容冷峻,一股沖天殺氣升騰而起。
他們都已經知曉此行之任務,三千人偷襲駐紮超過三萬大軍的灞橋,卻沒有一個人感到以寡擊眾有何不妥,更沒有半分膽怯與緊張。
一則右屯衛的兵卒跟隨房俊北征西討,哪一次不是面對數倍於己的強敵?卻是未嘗一敗,全軍上下的信心早已爆棚,不認為這世上還有一支軍隊能夠讓他們吞下敗績。
再則主帥房俊在外界的名聲皆是“魯莽”“棒槌”之類,但軍中兵卒卻知道這位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許多看似以弱戰強、以寡擊眾的戰事,實際上早已勝券在握。
軍心士氣,本就是從一場接一場的勝利當中漸漸累積,更遑論是這樣一支百戰百勝的無敵之師?別說是三萬人駐守灞橋,就算有十萬人,只要房俊一聲令下,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衝鋒陷陣!
高侃端坐馬上,大聲道:“此戰之目的,除去擊殺叛軍、震懾天下,更要彰顯吾右屯衛天下無敵之戰力!叛軍肆虐,社稷傾頹,吾等身為帝國戰士,自當英勇無畏,匡扶社稷!現在,請汝等隨吾殺敵,既彪炳青史,也建功立業!”
“殺敵!”
“殺敵!”
“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