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中已經花樹枯黃,這裡卻依舊繁花似錦草木蒼翠,還得四處遊玩一番。”
房俊便笑道:“那自然是隨著殿下心意,這回某與魏王殿下也要逗留一些時日,足夠殿下四處玩耍。只是此間條件簡陋,明日讓穆元佐在蘇州城中物色一處莊園,幾位殿下一起搬過去方才穩妥。”
北方已經快要入冬,但江南依舊秋雨纏綿,感受不到多少寒冷。
固然江南的冬天隱含溼冷照比北方不遑多讓,但是對於這些個皇家貴胄來說自然不算什麼,充足的骨炭可著勁兒的燒就是了……
城陽公主這會兒卻有些尷尬。
剛剛沐浴過後,身上穿著單薄的衣衫,大片肌膚還瑩潤著水氣,如此近乎暴露的出現在一個男人面前,令性情嚴謹的她感覺到非常不自在。
可自己這次南下的用意便是與房俊一家結交,如今晉陽、高陽兩人都在跟房俊有說有笑,自己若是反身退走,難免顯得刻意,是否會被房俊誤以為自己不太好親近?
心底糾結片刻,只得咬了咬櫻唇,款款上前,先是瑩瑩一禮,柔聲道:“見過越國公。”
房俊連忙起身還禮。
高陽公主在一旁嗔道:“都是自家人,又遠離京師,私底下相見何必這般多禮?倒顯得跟外人似的。”
房俊附和道:“殿下所言極是。”
城陽公主嗯了一聲,儀態端莊的坐在房俊對面。
可是這一坐下,立即又覺得有些不妥,她身上的衣衫領口很低,大片雪白的肌膚露在外面,挺直腰肢的時候山巒起伏,略微俯身的時候領口之下溝壑隱約,當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又正好面對著房俊,心裡尷尬得快要喘不過來氣。
臉兒泛起紅暈,偷眼去瞧房俊,見到房俊目不斜視神情坦然,這才略微鬆了口氣……
晉陽公主一手扯著房俊衣角,看著他問道:“蘇州附近可有何景緻優美之處?”
房俊想了想,一時間也想不出太多,畢竟很多後世的名勝古蹟這會兒還根本沒有,當初他在此建立華亭鎮的時候也根本沒有機會遊玩,便說道:“一碧太湖三萬頃,屹然相對洞庭山!太湖可是一個好去處,萬頃碧波盪漾,比之昆明湖更加遼闊,山明水秀乃江南盛景,不可不去。”
三位公主一臉嚮往,久居關中,見慣了名山大川河谷雄奇,江南這邊秀媚婉約的景緻顯然更加令女子鍾情一些,江水滔滔清澈盪漾,即便連綿的山嶺也清秀挺拔,更多了一番秀媚風姿。
……
到了傍晚,魏王李泰一覺睡醒,與幾個妹妹以及房俊杜荷一起用了晚膳。
晚膳之後坐在堂中,聽著外頭連綿的秋雨飲著熱茶,三個男人說著話兒,正好穆元佐派人來報,說是已經在蘇州城內物色了一處莊園,安置好了一切,明日便安排車駕前來接幾位殿下前去居住。
房俊命他回報穆元佐,說是一切由他安排便是。
那人說完正事,卻沒有離開,而是陪著笑道:“吾家刺史在望湖樓設下酒宴,邀請諸位貴人前去赴宴,席間並無旁人,唯有江南第一花魁玉娘子作陪,還請諸位貴人賞臉。”
杜荷頓時大為心動,急切問道:“江南第一花魁?還有這等稱呼?”
那人道:“實則並未有正式的排名,只是這玉娘子如今年方二八,不僅容顏殊麗堪稱角色,琴棋書畫更是無一不精,乃不可多得之才女,市裡坊間的好事之徒便以‘江南第一花魁’稱之,不乏吹捧之意,但其餘名揚四方的名伎卻並無意義,由此可見其出類拔萃之處。”
杜荷忍不住,轉頭看向李泰,笑問道:“殿下意下如何?”
他雖然是紈絝子弟,平素也沒少收攏江南女子,便是長安那平康坊裡也有不少江南名伎時常“串場”,可畢竟到了這江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