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亦不能讓幾位殿下有一絲一毫的損傷!現在聽吾命令,所有人穿戴整齊,緊緊守著這處院落,任何可疑之人一經發現當場擒拿,如有抗拒格殺勿論!”
“喏!”
兵卒們齊聲應諾。
繼而一陣腳步聲之後,外頭沉寂下來,唯有雨聲依舊淅淅瀝瀝無休無止。
但房俊知道,此刻整座院落已經被禁衛封鎖,說不定樓下大雨之中便有數十名禁衛站崗值夜……
“你……你當真遭遇了刺殺?”
長樂公主有些鬆動,已經意識到房俊所言不虛,應該是無奈之下遁入自己的閨房,而非是趁夜而來欲行不軌……
房俊頷首道:“外頭的蘇州郡兵皆是蘇州司馬沈緯的人,而且禁衛之中與其沆瀣一氣裡外勾結,微臣先前就是太多信任禁衛,差一點被其得逞。”
長樂公主目光閃爍,手裡的匕首終於放下。
黑暗之中,忽然傳來房俊的一聲悶哼。
長樂公主詫異問道:“你怎麼了?”
房俊忍著肋下劇痛,悶聲道:“先前被沈緯那賊子謀算,肋下中了一刀,本來並不太嚴重,但是微臣為了逃命跳入河中,傷口被河水沾染,估計有化膿的風險,剛才殿下反應太過激烈,致使傷口再次崩裂,很疼。”
長樂公主沉默片刻,無辜道:“誰讓你黑燈瞎火闖進來的?一句話不說便跑到本宮床上,當時沒有第一時間捅你一刀就算不錯了,那可不怪我。”
事實上她當時睡夢之中被驚醒,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掏出刀子反擊,不然肯定老早就一刀捅過去,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房俊苦笑:“是是是,都是微臣的錯……只是這血越流越多了,殿下可否將刀子借給微臣,割一塊布條包紮傷口?否則流血就要流死了。”
長樂公主這會兒徹底相信了他,想了想,道:“既然傷口被河水沾染,若是不予以清洗,極易引發化膿,萬一高燒起來那就麻煩了。”
房俊道:“多謝殿下關心,微臣皮糙肉厚,扛得住。”
長了公主眉梢挑了一下,沒有言語,就在房俊面前舉起刀子,輕輕在左手手指上劃了一下。
鋒利的刀刃吹毛斷髮,輕輕一下便破開細嫩的面板,劃出一道口子,鮮血湧了出來。
長樂公主將匕首放在床上,輕聲道:“你等著。”
站起身,絲毫不掩飾窈窕纖秀的身姿,雪白的赤足踩在房俊身邊的被褥上,跳到地上。
二樓是個大套間,臥房之外尚有一個隔間,再外邊才是侍女們居住的外間,長樂公主赤著腳來到隔間,敲了敲門,對外間說道:“誰在外頭?”
不一會兒,有侍女的聲音響起:“殿下有何吩咐?”
長樂公主道:“剛才睡夢之中驚了一下,不小心被褥子上的匕首傷到了手指,你將藥箱拿過來。”
“啊!”
外頭傳來幾聲驚呼,當即又是女將門開啟,又點燃了蠟燭,見到長樂公主的手指果然有道口子,正有鮮血湧出,頓時嚇了一大跳,趕緊去取了藥箱,又用烈酒仔仔細細給長樂公主清洗傷口,然後包紮好。
長樂公主看了看裹著紗布的手指頭,淡淡道:“行了,你們都出去好生睡覺吧,藥箱留下。”
“喏。”
侍女們退出去。
長樂公主害怕燈光會將影子留在窗戶上,被外面發覺,便熄了燈,提著藥箱回了臥房。
“傷在哪裡?”
將藥箱放在床頭,長樂公主詢問。
房俊摸了摸傷口,道:“在肋下靠近後腰的地方。”
長樂公主想了想,挽了挽袖子,拿起裝著烈酒的小罈子,到處一些酒水在紗布上,輕聲道:“你翻過去躺著,本宮幫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