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限制出城,而後令‘百騎司’奔赴遼東,搜尋‘殺俘’之證據,若查無實證,自當還周道務清白,對造謠者予以嚴懲,若當真有‘殺俘’之證據,亦可將其就地抓捕下獄,自有律法懲處!”
眼下“百騎司”已經在李君羨率領之下徹底投靠太子,只需令“百騎司”搜尋“殺俘”之證據,便一切盡在太子掌握之中。想讓周道務死,縱然他不曾“殺俘”,亦可輕鬆炮製出無數證據,做成鐵案;反之,若想保住周道務,也可沿途奔赴遼東將有可能存在的證據銷燬,遼東人煙稀少、地廣人稀,銷燬證據輕而易舉,不會為外人察覺。
主動權掌握在太子手中即可,周道務之生死由太子決斷,房俊自己不願摻合,雖然與周道務之間只是意氣之爭,尚未到置對方於死地的地步,但此次周道務已成眾矢之的,若他自己強勢將其保下,恐激怒各方,得不償失。
然而他這有些不負責任的搪塞之語出口,在座諸人除了蕭瑀依舊老神在在之外,皆吃了一驚。
劉洎捋著鬍鬚微微頷首:要說壞,還是房二這廝壞啊,自己簡直太純潔了!強勢推動三法司介入固然可以收集證據將殺俘之事做成鐵案,但卻難以擺脫“栽贓構陷”之嫌疑,畢竟由周道務承擔東征不利之罪責的受益者太多,即便是三法司當中也大有人在,聰明人都能看出周道務是給大家“頂雷”,即便此案乾乾淨淨、真真切切,又有幾人相信?
後患太大。
但若按照房俊所言,先將周道務軟禁使其沒機會毀滅證據,然後直去遼東將無論是否存在的證據一一收集,屆時證據確鑿。即便是太子也抵不住朝野攻訐、輿情洶洶,此案鐵得不能再鐵,周道務永無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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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道務怒目而視:老子就知道這廝不是個好東西!虧得自己剛才還心生感激,認為他是一個胸襟寬闊的君子,真是有眼無珠啊!
這哪是為我脫罪?按照劉洎之言,並無實證之下將自己收監,事情可能還有幾分回圜之餘地,可房俊這麼做分明是將此案釘死,讓我永世不得翻身……
太陰險了!
太子則不以為然:如此一來此案便徹底掌控在自己手中,緊緊攥住周道務的把柄,便能令其一心依附東宮,不敢有背叛之意,否則若是吃裡扒外,頃刻間便能令其鋃鐺入獄、身敗名裂……
辦事還得是房二穩妥啊,不愧為孤之肱骨!
房俊哪裡知道個人孬種轉著什麼樣的念頭?他只是簡單的不願多摻合此事而已。
見劉洎未再表示反對,遂看向周道務,問道:“周都督總不能一個俘虜都沒有押送回來吧?”
周道務心中大罵陰險小人,卻也不敢翻臉,畢竟眼下還有幾分轉圜之餘地,萬一將其激怒,諫言太子立即搜尋證據,那就完蛋大吉。
只得悶聲答道:“尚餘七千餘人,不過其中也有不少身患凍瘡,需要調理醫治,此刻正在潼關之外駐紮,隨時等候朝廷處置。”
說是七千,但肯定是沒有的,他嫌棄俘虜又是身患凍瘡又是耗費米糧藥物,一撥一撥的殺得七七八八,只餘下最為精壯的帶回來,節省下來的米糧藥物都已經透過特殊渠道販賣乾淨,錢財落袋……
劉洎嘖嘖嘴,搖頭嘆氣:“數萬精壯俘虜,一個冬天便被周都督殺得只剩下幾千,此等兇殘暴虐之處,當真古今罕有、駭人聽聞!殿下,微臣建議還是啟動三法司介入此案吧,否則一旦傳揚開來,後果不堪設想,恐有損殿下威望。”
周道務陰著臉,不敢說話,既然自己所犯之事已經徹底移交至太子手上,又何必與劉洎這個奸賊聒噪,徒惹事端?
就當這廝在放屁,臭不可聞……
李承乾瞅了一眼一直默默喝茶一聲不吭的蕭瑀,也不理會。
房俊先是對劉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