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窗外細雨潺潺,沐浴一番的金德曼慵懶的斜倚在貴妃榻上,單薄的輕紗罩著玲瓏浮凸的嬌軀,國色天香的俏臉上紅暈淺淺、膚若凝脂,眼波流轉之間,充滿著雲雨之後的滿足。
房俊坐在榻前地席之上,悠然呷著茶水。
清香浮動,金德曼從貴妃榻上起身來到房俊身邊跪坐,伸出兩根春蔥一般的玉指拈起房俊的茶杯,湊到殷紅的唇邊呷了一口,而後放下茶杯,攬住房俊的肩膀,毫無在意自己衣領間峰巒起伏的勝景流露,關心問道:“皇帝陛下一心易儲,郎君怕是地位不穩,可曾有周全之策?”
頓了一頓,見到房俊詫異望來,便咬了咬紅唇,輕聲道:“奴家身邊尚有一些忠誠死士,在金法敏手中掌握,若郎君需要,可隨時相召。”
她雖然入唐已久,但一直遊離於大唐中樞之外,對於房俊今時今日的威望、實力不甚瞭解,只知道房俊深受太子器重,將來太子登基必然權重一方,但如果太子被廢,很可能遭受牽累不得善終……
女人總是感性的,這支死士力量已經是她最後賴以保命的所在,但現在為了房俊,則毫不猶豫的貢獻出來。
當一個女人的身體完全臣服於男人,無論身體、靈魂都將毫不設防,全心全意的付出……
房俊當然知道這支死士力量對於金德曼意味著什麼,一旦失去這隻力量,她身在大唐將毫無自保能力,成為任人凌辱的玩具,所以此刻見其毫不猶豫的貢獻所有,心底甚為感動。
男人也有感性,當一個女人將所有一些都奉獻出來予取予求,總是會讓男人生出強烈的成就感,繼而無比堅定的想要去保護好女人……
他伸出手,攬住纖細的腰肢,將美女攬入懷中,溫熱的手掌婆娑著淡泊紗衣下緊緻的肌膚,輕笑一聲,道:“真以為你家男人只是個紈絝子弟,到了朝堂之上邊任人拿捏、隨意欺凌?放心,就算是陛下想要虢奪我的兵權亦是深思熟慮、權衡利弊。旁人想要害我,卻還未夠格。”
金德曼將兩條長腿併攏撇在一邊,豐潤的嬌軀整個倚在男人懷中,呢喃著道:“非是奴家不信任郎君,實是奴家離家萬里、飄零一人,幸得郎君垂青、兩情相悅,只想著此生此世天涯海角,萬萬不願見到郎君不得善終。假若有一天當真山窮水盡,奴家定然追隨郎君與陛下,下輩子願為姬妾,不離不棄……”
房俊輕笑一聲,拍拍女人瘦削的肩頭,柔聲道:“放寬心,斷不會有那樣一日,娘子秀若芝蘭、潤如滑脂,實乃人間恩物,一輩子都享受不夠,豈敢輕言別離?”
金德曼“嚶嚀”一聲,被他說得面頰緋紅、嬌羞不勝,趕緊獻上香吻。
房俊慨然相就,卻並未迷失在溫柔鄉中。
感情是可以睡出來的,但絕對睡不出忠貞不渝的愛情……
說到底,不過一場露水姻緣罷了。
這位新羅女王之所以甘心委身相就,一則依靠他的權勢不至於淪為人盡可夫的玩物,再則未必沒有仕途迷惑他以達到重返新羅的目的。別看眼下新羅內附大唐,併入大唐版圖之內,更有吳王殿下封建新羅為國藩籬,但新羅金氏經營其地數百年,早已根深蒂固,只要她這個新羅女王重返金城,很快便可以召集人馬拉出一支部隊,復辟金氏王權。
不過新羅死士的戰鬥力不低,且對這位女王極為忠誠,若能為己所用,或許緊要關頭能夠出其不意……
房俊遂起身將金德曼攔腰抱起,放置於錦榻之上,笑道:“女王陛下芳心所屬,令在下感激莫名,當竭盡全力、盡忠報效!”
金德曼轎呼一聲,俏臉緋紅,咬牙道:“不過是你自己慾壑難填罷了,偏要找這樣冠冕堂皇的藉口,壞人……”
……
天色未亮,細雨霏霏,金德曼沐浴換裝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