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眼,&ldo;過來。&rdo;
淼淼慢吞吞地挪到他跟前,還想為衛泠說話:&ldo;王爺……&rdo;
楊復問道,&ldo;他何時來到府中的?&rdo;
淼淼想了想,如果不算魚身時候,應該是……&ldo;三天前。&rdo;
三天,正是她暴露身份的第二天,這時間未免過於巧合。楊復臉上凝了一層冰霜,烏瞳深邃,&ldo;他同你一樣?&rdo;
起初淼淼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好半響才反應過來:&ldo;……嗯。&rdo;
同樣不是人麼?楊復繼續逼問:&ldo;是什麼?&rdo;
每次問到這裡,她便裝聾作啞。楊復怒意更甚,&ldo;這幾日你搬到溶光院中,去避暑山莊之前,不得踏出院門一步。&rdo;
淼淼抬頭,&ldo;那衛泠呢?&rdo;
他凝睇她良久,舉步離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淼淼亦步亦趨地跟上,不死心地追問:&ldo;王爺,求你……&rdo;
楊復忽地停住,她悶頭撞了上去,唔一聲退開半步。他的聲音從前方傳來:&ldo;你若再提他,本王便將他處以死刑。&rdo;
&ldo;……不要!&rdo;淼淼張口,旋即捂緊嘴巴。
他繼續往前走,淼淼回頭看了眼廊廡另一頭,早已不見衛泠身影。她抿唇,隔著衣裳握緊了血石。
不用淼淼動手,傍晚便有人到五桐閣來,將她的東西全部移到溶光院中。兩位丫鬟將她的東西放在楊復寢室,收拾妥帖後道:&ldo;女郎若有別的吩咐,喚我二人名字便是。&rdo;
說著退到門外,淼淼立在床榻前,恍恍惚惚地,有種不真實感。
這是她肖想了很多遍的地方,她彎腰摸了摸軟枕,腦中便出現楊復睡在這裡的畫面。
分明離得這麼近,可是她又要退縮了。
淼淼胡亂想著,莫名有些悲傷,她只是想留在他身邊而已,怎麼就那麼難?他們之間的差距不只是身份,還有種族,有如千溝萬壑,是她永遠也跨不過去的坎兒。
身後有腳步聲,淼淼回頭,尚未看清來人模樣,便被人覆住了雙唇。
清冽的氣息傳入鼻端,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味道。淼淼唇齒一鬆,便被他鑽了空子,不得已仰頭承受他的索吻。
楊復勾住她的小舌頭,吻得十分兇狠。淼淼舌尖微微發麻,攢起眉頭嚶嚀一聲,沒想到他非但不收斂,反而狠狠咬了她一口。
淼淼疼得緊,偏偏又撼動不了他,只覺得唇齒間慢慢溢位腥味兒。
這樣的楊復令她很不安,她身軀顫抖,幾乎淹沒在他洶湧的浪潮中。
楊復順勢將她推在床榻,頎長身軀覆上她,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他滾燙的溫度。他終於鬆開她,貼著她耳鬢廝磨,嗓音黯啞:&ldo;淼淼……&rdo;
淼淼嘴唇都發麻了,暈乎乎地嗯了一聲。
可是楊復不回答,只是一遍遍低聲喚她的名字,每一聲都帶著濃濃情意。
淼淼摸了摸嘴巴,拿到眼前一看果真見血了,也不知道他是啃她還是親她,下嘴太狠了。
腰間一涼,四王的手業已探入她的短衫,沿著柔軟的腰線上移,覆上她胸口的小包子。淼淼兩頰紅得滴血,&ldo;王、王爺?&rdo;
楊復低頭含住,&ldo;淼淼,我不想等了。&rdo;
淼淼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