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之一,先生不在大人身邊才是奇怪的事。”易言說道。
“我跟在林則徐的身邊是自願的,現在不想在他身邊了就離開了。”肯爾、羅斯一邊吃著米粥和油條,一邊時不時的說一句。他說道:“林則徐他是這個世上最古板的人,也是這個世上最無情的人。”
說到這裡,大咬一口油條,呼嚕的喝一大口白粥,繼續說道:“他不光對別人無情,還對自己無情。”
易言心中一動,再次的問道:“不知道羅斯先生是什麼時候離開大人的,大人近來身體可好?”
“不好,很不好,不過,誰要是想殺他,那麼死的人一定會是想殺他的人。他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我曾擔任宮庭劍士時的那位老法師,我的父親擔任宮庭劍士時,他就是那樣的老的快要死了,等我接替了我父親的位置,他還是那個樣子……”
“然後呢?”易言追問道,他特別想知道面前這個肯爾、羅斯的國度之中的修行人情況。
“死了,當然是死了,只能是死了。”肯爾、羅斯狠狠的吃下一大口白粥。還不等易言說話,他嘴裡包著油條已經在說了:“新世界的誕生,無人可以抵擋,即使是以你們東方的強大也不行。”
易言聽他這麼一說,心竟沒有來由的生出火氣,說道:“那你為什麼還要來這裡。”
“苟延殘喘罷了,沒有人會放棄生的希望。”說到這裡他將最後一口油條與米粥吃完,將之推開,碗邊緣的粥粒都粘在了他的手上,他毫不在意,抬著眼皮,用那種迥異於東方方人的瞳孔的眼眸看著易言,易言只覺得自己被他看著整個人都似要石化了一般。
“你的身上有殺氣。”肯爾、羅斯逼視著易言說道。
林少穆有三個護衛,其中西洋劍客最詭,這是大家對於這位西洋劍客的評價。此時易言才突然想起,他裂嘴一笑,說道:“殺氣,誰身上又沒有呢?人能夠活著,總要有一些殺氣才行。”
“你們東方人說話就喜歡把簡單的事複雜化,而且被別人說中了心事時總是要遮掩,用一大段的道理來遮掩,這是懦弱的表現,這是yù蓋彌彰。”
易言再次的笑道:“羅斯先生此言差矣,雖然您的東方語言已經算得上純熟了,但是你還沒能夠理解我們的思維方式。”
“你向我打聽林則徐的事,是想要去殺他吧。”肯爾、羅斯直問道。
“如果我說是要去救他,羅斯先生會信嗎?”易言說道。
“你為什麼要說如果,你直接說出來嘛。”羅斯先生說道。
易言站了起來,他已經知道面前的這個曾經的林則徐三大護衛之一的西洋劍客不喜自己,再多說也無益。這也不能怪,他自己一開始本就抱著有目的的心思而來的。
他可以肯定,如果不是自己請他吃了一碗河粉的話,他只怕連話都不會跟自己說,至少他在吃東西的時候是的問必答,雖然他大多的時候說著那些不著邊際的話。
“他雖然看上去很不好,但是沒有人能夠殺得了他,絕對不會有。”肯爾、羅斯站在那裡大聲的說道。
易言並不理會,然而旁邊卻有一個路人突然怒道:“鬼佬,喊什麼啊,丟你老姆啊。”
易言聽到了有人罵肯爾、羅斯也並不回頭,他牽著易安的手漫步在已經熙熙嚷嚷的街頭。
突然,在他的面前有一個少年往他面前一擋,隨之又錯開,錯開的一瞬間少年說道:“請跟我來。”
雖然這少年一直微微的低著頭,但是他的長相卻已經印入了易言的心中,這個少年人jīng瘦jīng瘦,雙眼之下各有一顆黑痣,乍看之下就像有四隻眼睛。
同時之間,這個少年人的姓名已經在他的心中浮現。
“陳丕成,廣西藤縣客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