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來。
那些五大三粗的保鏢抱胸站在門外,任她怎麼說,翻來覆去只是三個字:“您稍等。”
他們對她用的是“您”。
察覺到他們的態度,她虛軟的腿慢慢回過勁來,開始在房間裡漫無目的地走。
從九點等到十一點,再好的耐心都被磨沒了。
更何況從她察覺到不對開始,手機便被人關機扔到了窗外。對方是誰她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在這間豪華的會所裡暫時失去了人身自由。
她坐回沙發細細地想,直覺把她帶來的人十有八九和孟鶴鳴有關。在榕城這個地界上,敢這麼做的人多半也姓孟,但到底是哪個呢?
他們不衝著她,那就是衝著孟鶴鳴。
他們想要孟鶴鳴的什麼呢?
錢?
這裡是三樓,窗戶正對竹林。
竹林後便是會所的人工湖,湖邊柏油大道筆直延伸,慢慢插入茂密樹林。
沒有了手機,房間裡也沒有任何可以計時的工具,時間變得格外漫長。
央儀對著窗外一成不變的景色不知看了多久,忽得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很穩,帶著某種躊躇滿志。
她回頭,看到孟家某位族叔。
他們在宴會上見過幾面,因此一眼便認出。
她一言不發,看到中年人揮開保鏢進門,隨後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
茶几上有侍應生送來的水果和甜點。
他拿起一塊瓜,咀嚼了幾口,客氣地朝她攤開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央小姐怎麼不吃?”
央儀不答。
他又說:“沒有毒,這是法治社會。”
央儀冷冷出聲:“法治社會你還綁架我?”
中年男人笑著擺了擺手:“央小姐可別給我扣大帽子,好吃好喝請你來聊天,跟綁架有什麼關係?”
他將切好的哈密瓜吃得狼藉一片,評價說:“嗯,這瓜甜。可惜年紀大了,怕多吃得糖尿病。”
我看你神經病。
央儀在心裡說。
她不會在自身安全得不到保障的時候說激怒對方的話,因此罵完,乖乖在沙發對面坐下。
“你想聊什麼?”
中年男人擦了擦嘴,恢復那副儒雅的模樣,明明才見面,他卻說:“今天聊得差不多了,央小姐想回去的話很簡單,給他打個電話,叫他來接你。”
他是誰,毋庸置疑。
但央儀還是抓到了其中的點。
今晚的重點似乎是,讓孟鶴鳴過來。
為什麼?
潛意識裡她不想打這個電話。
於是說:“我手機被你的人扔了。”
“沒關係。”
中年人朝外拍拍手,很快有人進來,將三樓摔出去的手機遞到她面前。
螢幕稀碎,卻意外堅-挺地能夠開機。
央儀看著他開啟自己的手機,問了她密碼,隨後打通孟鶴鳴的電話。
手機始終在對方手裡握著,離她一臂之遙。
打通的那一刻,那頭秒接。
孟鶴鳴問:“在哪?”
聽到他的聲音,央儀忐忑的心倏地落回實處。但很快,她陷入另一個漩渦中。告訴他地址,正中對方下懷。不告訴,她又格外珍惜自己的人身安全。
中年人好整以暇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