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挑不出錯來,遠遠朝李茹點了下頭,矜貴的神態上竟讓人看出點乖巧來。
李茹微笑示意。
等兩個男人聊著走到前邊,李茹壓低聲音問:“怎麼來機場接人,需要帶這麼多保鏢?”
央儀不想把昨天的事情告知父母,平白惹他們擔心,於是說:“孟家的人出門帶保鏢不是很正常嗎?”
李茹狐疑道:“你在榕城也這樣?”
“那是他塞給我的,沒辦法。”央儀面不改色道。
“他們家如今這個高度,確實需要注意的地方很多。”李茹面露憂色,“這也是我和你爸擔心的地方。我上次說的那件事,你重新考慮了沒?”
央儀沒想起來:“哪件?”
“既然你們和好了,總得為將來考慮,以後打算怎麼辦?還沒有往下想嗎?”
腦子有什麼一閃而過,央儀頓在原地:“你們這次過來,該不是來催婚了吧?!”
李茹饒有興趣地揚了聲調:“喲,還催婚?看來急的是你呀。”
“……”
數十米開外。
孟鶴鳴正不疾不徐地跟央宗揚解釋央儀沒趕上飛機的原因。
央宗揚表示理解:“你工作忙還要處理大大小小的事,這些小事其實讓她自己來就行了。”
“或許是我這幾年掌管公司養成的習慣,總要把所有事情握在手裡才覺得安心,這一點是我的問題。”男人謙恭道。
“言重了。”央宗揚擺擺手,“我和他母親並不是過來興師問罪。正好後面有項工作要在榕城待幾天,趁此機會帶他母親過來轉轉。”
“您安排好住所了嗎?”孟鶴鳴問,“我有幾處不錯的選擇,既然您二位來了,我總要盡地主之誼。”
央宗揚笑了笑,忽然問:“她這幾天住哪?”
像是臨時的一道考驗,男人從容不迫的心裡掀起一絲波瀾。他思忖片刻,如實道:“住在酒店。”
央宗揚笑呵呵的:“那不麻煩了,我們也住酒店。”
兩輛車都在機場外面等著。
一輛保姆車,一輛加長轎車。
舟車勞頓,孟鶴鳴安排她父母上了保姆車,又轉身問她:“你呢?”
央儀生怕有一套組合拳等著她,毫不猶豫:“我跟你還有話沒講完。”
眼睜睜看著自家女兒上了後面那輛車。
李茹說:“這就叫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頓了頓,她咳嗽一聲:“這還是沒嫁的呢!”
晚上依然是孟鶴鳴做東,定在洲際附近的茶樓。
他行事周到,處處挑不出錯來。
席間李茹仔細觀察,覺得老話說的太對,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她也免不了俗套。
晚間氣氛融洽,公司裡眾人卻隱隱嗅到了一絲微妙。
【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最近第二次孟總人在榕城但是沒來公司了吧?】
【別胡說,明明早上來了】
【那更不對了,提前下班這幾個字放在孟總身上更不適配】
【你管消失一下午叫做提前下班?那叫翹班!】
【人家是老闆,頭上還沒有老爹管,翹班怎麼了!我是孟總我天天擱家裡收租!】
這是公司幾個重要部門干將拉的群,裡面幾乎都是孟鶴鳴親自提拔的人,能力突出,膽子也突出,都敢揹著孟鶴鳴在後面加小群。
不過小群的內容通常不涉及公司業務,難得抽空插科打諢,聊聊榕城派的八卦。
這是八卦頭一次聊到老闆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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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今天不需要等檔案批覆,可以直接下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