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地繃緊神經。
疾行幾步到車前,安排好行李和貴賓通道, 助理才得閒揣摩那一眼的意思。他跟在幾步之後,趁央小姐被其他事務吸引走注意力, 不動聲色走上前。
“孟總,還有什麼吩咐?”
“找個藉口。”孟鶴鳴確實想過這麼做是否失禮,但還是說, “讓那些過不了安檢。”
孟鶴鳴這次來杭城是臨時行程,沒來得及申請航線, 於是回去也和來時一樣,預訂了頭等艙。
非節假日時段,頭等艙乘客很少,並排四座只有他們二人。
央儀坐在位置上仍在兀自好奇:“好奇怪,明明之前也有帶過,為什麼這次就不可以……”
“或許航空公司有了新規定。”孟鶴鳴替她要一張薄毯,蓋在裸露的膝蓋上。
“糕點到底哪裡違禁了?”央儀雙手掖著毯子思索片刻,又問:“如果是你的私人飛機,也要遵循嗎?”
“需要。”孟鶴鳴淡聲道,“畢竟不是法外之地。”
“……有道理。”
央儀閉上眼,雙手交握安詳地搭在小肚子上。
片刻後忽然睜眼。
“我還是百度一下好了。”
“……”
孟鶴鳴微微側身,從她手裡抽出手機,從容提醒說:“該關機了。”
忘了這不是他的私人機。
央儀訕訕:“……哦,對。”
可是那些糕點是桂花房的新品,連她都沒有嘗試過。這麼消失在安檢口,多少有點可惜。
關了機閉上眼,她靠在柔軟的航空椅裡輾轉,身邊是孟鶴鳴翻閱報刊的輕微響聲。
“我想到了!”央儀轉過臉,認真地說,“回榕城我們可以在網店上面買。”
“央儀。”
孟鶴鳴在飛機逐漸鼓譟的引擎聲中喊了她的名字,“其實我沒那麼喜歡吃。”
飛機在這句話的尾音裡逐漸升空。杭城在腳下被拉得越來越遠,最後只剩縱橫交錯的留影。雲層之上陽光萬分刺眼,機艙裡的氛圍卻冷峭了下來。
央儀後知後覺地哦了一聲。
她有些懊惱,孟鶴鳴於之她,就像雲遮霧繞裡看不清摸不到的一點,好不容易雲層淺淡些,她以為能觸碰了,卻又驀地模糊起來。
他說還行,並不是喜歡的意思。
只是不想拂她的面子。
想通這一點,央儀再度懊悔自己這幾天的放下戒備。她還是應該謹慎,小心,察言觀色,以及賣乖。
後半程在這些情緒的交織下,她變得寡言。
她不信孟鶴鳴這樣敏銳的人沒有察覺。
只不過他並沒有開解的意圖,只是在機艙溫度下降時,再次掖了掖她的薄毯。
一支香檳,一份甜點,央儀的飛機餐就用了這麼點。
飛機抵達榕城,空氣裡的熱度一下席捲而來,連機艙和航站樓之間那一段廊橋,都熱浪滾滾。
接機來了兩輛車。
一輛是孟鶴鳴常用的那輛車牌綴滿了9的加長轎車,另一輛則是保姆車。
孟鶴鳴和助理上了前一輛,叮囑她先回半山休息。央儀站在車流中朝他彎了彎手指,“知道啦。”
她每個字都說得很動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