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啊,還能是什麼?
央儀想,總不能是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被他吃得喘不上氣,第一次嘗試魚水之歡爽到眼淚失禁的時候吧?
男人總有些時候會變得惡劣。
再紳士的人也是如此。
她將腦袋靠過去,雙手環住他的腰:“孟鶴鳴,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榕城嗎?”
“為什麼?”他從善如流。
“這裡很熱。”她說,“是熱烈的熱。”
“還有呢?”
“我喜歡熱烈,喜歡大海,喜歡風吹到身上溫熱自由的感覺。”她笑了下,“當然最喜歡的是太陽落入海平線前的短短几分鐘。漫天燦爛和霞光,水天一色,會讓人覺得很渺小,很空曠。”
孟鶴鳴低頭,眼底情緒不明:“你的喜歡好像和別人不太一樣。”
“小時候背‘夕陽無限好’別人都覺得是在表達惋惜,我不覺得。”她搖搖頭,“失落過了才會更期待明天。而且你不覺得,看日落很浪漫嗎?你從小在榕城長大,就沒去海邊看過日落?”
“沒有。”男人冷淡地答。
她噎了一下:“……我確實不該問你這個問題。”
猶豫片刻,她又問:“那我們要不要——”
她的問題還沒問出口,就被無情駁回了。
“我很忙。”
也是,孟鶴鳴在榕城三十幾年都沒去看過一次,怎麼可能破例跟她去浪費時間。
央儀抿了下嘴,不過很快接受。
她正想說點別的,好讓氣氛不陷入尷尬。
下一秒,又聽他說:
“作為賠禮,我可以滿足你別的要求。”
看日落不行,別的浪費時間的要求卻可以嗎?
啊,或許他的意思是——用別的,類似於物質的東西來補償?
央儀想,她偶爾也沒那麼斤斤計較。
排除浪費時間的、貴重的賠禮,她想到一個絕佳。
平穩行駛的車後座上,她大膽地攀上他的肩,用柔軟的嘴唇觸碰他那顆性感的喉結,再抬頭,水汽盈盈地看著他:“那你親我一下吧。”
競爭關係
車輛在高架上四平八穩地行駛。
後車廂忽然傳來一聲悶響, 像是什麼落地。
徐叔下意識慢下車速,疑心是不是自己剛才變道,致使酒杯或是什麼摔落在地。
這種情況從來沒發生過, 但他也不敢完全保證沒有。
小心翼翼地聽了半晌,動靜皆無。
擋板的隔音效果很好,一般聲響自然傳不過來。
他只好按下通話鍵, 詢問是否要停車。
男人的聲音混著電流傳過來, 有種暗沉的沙啞:“不用,繼續往前,一直開。”
這條高架環城, 繼續往前就會錯過本該下來的匝道, 進入漫長的迴圈。
徐叔一時吃不準。往前是指環高架這麼繞, 還是往原先的目的地開。
可是半山近在眼前,轉眼就到, 也沒法一直繼續往前啊……
猶豫不定中車輛繼續前行。
後車廂裡, 央儀的膽大隻持續了那麼一小會。
被他拉著橫跨在大腿上時, 她因為緊張失手將扶手箱上那本書打落在了地。厚重的一本, 擲地有聲。
男人沒理會,握著她的腰從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