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即便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們——”
砰的一聲,菸灰缸從他臉側砸落。
路周知道他哥終於動怒了。
原來他的八風不動也不是完全不破,他獨佔欲那麼強,到底還是露出了破綻。
對,說得越多,他越怒,回到榕城越是無法平心靜氣地將這段感情走下去。
路周為自己找到破解之法而愉快。
抬手抹了下臉頰,剛被砸中的地方開始疼痛,這讓他競爭欲無限膨脹:“在你看不到的時候,我一樣抱過她,親過她。哥想知道細節嗎?我不介意說給你聽。”
男人冷冷地注視他:“你在激怒我?”
“沒有,我在說一個事實。”青年將脊背挺得很直,“可你是我哥,在知道我們之間血緣的同時,我想過放棄。”
“然後?”
“我放棄不了。”他用純淨的瞳仁看著優雅下深深壓抑著怒氣的男人,“所以我也想過哥會不會跟我分享。”
像是聽到什麼天方夜譚,孟鶴鳴氣笑了。
垂在身側的指骨重重按壓著,發出骨節錯位的聲音,他重複那個詞:“分享?”
早知道眼前的小畜生不是什麼正常人。
只是沒想過他會這麼直白地說出口。
讓人產生強烈的,想要掐死他的慾望。
孟鶴鳴知道這一切源自哪裡——他那個仍崇尚母系氏族的家庭,他的養母,和兩位同時存在的養父。
共享在他觀念里正常得如同飲水。
並且他不會有什麼小三插足而不恥的道德感。
但孟鶴鳴不是。
且他永遠不可能容忍自己的東西沾上別人的氣味。
煩躁一蓬蓬地湧上胸口,尤其是在想到路周的話後。
過分幼稚的思維管不住年輕的身體,他既然敢提出分享,就一定在無人知曉的地方偷偷肖想過,夜深人靜,想著他不該覬覦的人,釋放掉體內最後一點精力。
男人神情冷了下來,血液卻變得滾燙。
他狠踹了一腳茶几,覆過身,攥緊青年的領口:“我勸你把這些想法好好地,咽回去。”
“我不呢?”
挑釁,又是挑釁。
孟鶴鳴鬆了鬆指骨,下一秒握緊,一拳砸在剛被菸灰缸砸腫的地方。顴骨高高腫起,同側嘴角也溢位鮮血,沾在他指骨上。只有那雙黑到發亮的眼還在不服輸地看他。
又一拳,悶在肉裡。
他問:“現在呢?”
青年搖頭:“不。”
孟鶴鳴冷笑:“你是真覺得我不會動你,是嗎?”
路周捂著痙攣的胃,扯出一個笑:“哥,你這不是……已經動了嗎。”
第三拳砸中下頜。
青年偏開頭,吐出血沫。
第四下、第五下——
他從沙發上被拎起,摔進長絨地毯裡。又細又軟的絨毛弄得他鼻腔發癢,想打噴嚏,腹部一用力,鑽心的疼痛止不住地襲來,可能肋骨斷了。
他忍住痛,仰躺過來。
被汗水糊得模糊的視線裡,他哥已經起身,解了領帶纏在指間,慢條斯理地擦拭上面的血跡。一遍又一遍,擦完,隨意扔到一邊。沉鬱的目光掃向他。
“還想嗎?”
青年佝僂在地,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