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應當,然後眯著眼睛繞著她的長髮打卷:“唔,這跟舌頭長短沒什麼必然因果關係。就好比鍾女士你,舌頭再長,充其量也只是個長舌婦而已。”
不知為什麼,鐘意認定江哲麟一定會這麼說。
除了總是讓她吃癟之外,江哲麟對待周圍的人,套用雷鋒同志的話,那就是如同春天般溫暖,薄薄的兩片唇簡直就是甜言蜜語製造機,最讓鐘意憤恨的是,江哲麟尤其會討長輩們的歡心。
每次他們兩個端著一副伉儷情深的樣子回孃家,鍾爸鍾媽再加上平時酷酷的姐姐,恨不得像月亮繞著地球,地球繞著太陽那樣繞著江哲麟打轉,害得鐘意徹底在老鍾家失寵。
為此她憤憤不平的控訴過:“媽,江哲麟才是你親生的吧?”
當時鍾媽媽正被江哲麟三兩言語逗得呵呵直笑,抽空搭理了一下鐘意,恨鐵不成鋼的嗤道:“去,我以為我不想啊?”
鐘意怒,接收到江哲麟一臉了悟又假裝惋惜的眼神她更怒,衝動是魔鬼,她不擅長撒嬌偏偏那天想挑戰極限,使出渾身解數,撲上去圍住鍾媽媽的脖子綵衣娛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媽,你招了吧,你上哪兒把我撿來的,大橋底下還是家門口……”見鍾母但笑不語,她故作驚愕的張大嘴巴:“總不會是垃圾場吧?!”
江哲麟正在剝橘子,金黃色的橘瓣趁著他修長的手指格外好看。江哲麟聞言不鹹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把橘子遞給鍾母之後又不緊不慢的笑道:“咱媽能這麼沒眼光麼,居然撿了你這樣的?”
鍾母捏著橘子忍俊不禁,終於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鐘意狂怒,恨不得一口咬死江哲麟,無奈敵軍段數太高,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鐘意一臉陰森的把炮火對準叛變的友軍:“媽,別笑了,看您那一臉的褶子,沒十瓶香奈兒絕對抹不平!”
“鐘意,你、你、你……”鍾母氣得直哆嗦,乾脆捏住鐘意的耳朵狠狠一擰,“最近過得太滋潤,不耐煩了吧你?才多久沒嘮叨你,皮這麼快就癢了啊?”
江哲麟正閒適的交叉著雙腿,見鐘意一臉的呲牙裂嘴、痛不欲生,才慢條斯理的欠身起來,微笑著勸解鍾母:“媽,您別聽她胡說。您這不快生日了麼,鐘意想買幾盒化妝品儘儘孝心,又怕您不喜歡,這才來探探口風。”
江哲麟隨口胡謅的一句話,就像一縷春風似的把鍾母吹得暈頭轉向。鍾母感動的直拍江哲麟的手背:“還是小江最懂事,我這女兒算是白生白養了,指望她記得我生日?還不是因為你有心。鐘意,你這個死孩子,不是小江我今天能饒了你?還不跟他道聲謝!”
明明江哲麟才是害她的罪魁禍首,偏偏她還要感激涕零的向他表忠心,這算什麼道理?鐘意梗著脖子不說話,把手裡的果盤假想成江哲麟用牙籤狠狠的戳了幾刀,抬頭時不小心正對上江哲麟的視線,他眯了眯眼睛,正對她微微笑。
“我還是不去了。”鐘意放下牛奶杯,嘴角往右邊一撇。江哲麟不喜歡他的老爸,鐘意也不見得愛戴她的公公。江啟之江老先生每次看到她,表情都很古怪,他偶爾對她很慈祥很和藹,更多時候是一臉心臟病發加瀕臨崩潰的樣子,這麼交鋒了幾次,鐘意原本想改善父子關係的願望,也就被江老先生徹底磨平了。
面對江哲麟拋過來的燙手山芋,鐘意嘿嘿一笑:“我去那邊幹嘛呀?存心讓一屋子的女僕蘿莉們痴心枉付?我可不想壞了您好不容易的性福生活。”
江哲麟扶著手裡的筷子頓了頓,接著唇角揚起牽出一個冷笑:“鐘意,你未免也太寬容大度了一點!”那聲音那語調,質地比手裡的銀筷子還冰。鐘意擁住自己直打抖,感覺不妙:江哲麟感覺不錯的時候愛叫她老婆,心情一般並且想打壓她的時候,一般稱呼自己為鍾女士,如果連名帶姓的叫她——那就意味著,他那片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