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鬧過,郝然將小吊鍋放在山溝旁,扯了一把斯茅草將石灘一陣洗涮,邊洗水邊湧出來,一會兒功夫就又滿了,清澈見底。
“娘,這水可以吃,可以做飯!”純天然的礦泉水,郝然想,要是離黃桷樹下的家近就好了,也省得挑水了。
王世清端過小吊鍋,淘了米,又舀一小鍋,招呼女兒回地裡。
郝然找了幾塊石頭,幫忙在空地上砌了一個小灶,王世清就撿了一旁的枯枝樹葉燒火做飯。
“爹,您回來了!”看爹挑了三挑籮篼上來:“然兒幫您割麥穗!”
“然兒還小,怕傷了手,別割!”統共就一把鐮刀,郝用拿了過去:“你幫娘做飯就好了!”
“爹,然兒會割麥子,不信您看著!”郝然搶過鐮刀,郝用心驚,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女兒左手逮了一把麥子,右手握了刀,一刀下去,幾根麥穗在手“看,爹,是不是就這樣?”
“這孩子,誰教你的!”手腳利落堪比大人!
“自己會的!”幹活不比考技術比學問,自己會也沒什麼了不起:“爹,您再挑兩捆回去帶一把鐮刀上來,我幫忙割!”
“她爹,帶兩把,我也可以幫著做一點!”王世清想這種手腳活就如針線活一般,不累人。
“好!”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妻子,郝用轉身挑了麥子再次下山了。
等他回到山上時,聞到了飯香,女兒也割了滿滿兩大籮的麥穗了。
一家三口,就將飯擺在了棚子裡。棚子中間是郝用搬回來的一塊大石頭當的桌子。
“我總算可以搭一把手了!”看著累得滿頭大汗的男人,王世清鬆了一口氣:“整日裡吃了睡睡了吃,感覺自己比一頭豬都還沒用!”
“娘,這也不是您的錯!”聽到這樣的話,郝然心裡酸酸的,勤勞的人讓她閒著心裡會發慌,娘不是懶得,特別是這個家全靠爹,她就更是焦慮心煩。將她帶到山上,哪怕是幫不上忙做事,就看著父女倆勞作心也寬些。
吃過飯,郝用將火坑裡的木柴翻轉了一遍“看來到天黑時有可能燒不盡!”這是他最擔心的事,燒不盡做成木炭會有燻煙;如果不做的話,天黑了這火沒人看顧又不放心。
“還有兩三個時辰呢,到時再說吧!”郝然也看了,爹砍的都是些大樹杆,也有挖的樹樁,燃燒起來確實有點慢。
“爹,滿了,快挑回去!”又是一籮篼,郝然催促著。
“不急,等把這一籮割滿了我一起挑!”只挑麥穗就這點好,可以兩個籮篼重疊在一起挑,一次性挑四籮。連麥杆一起的話一次只能挑兩捆。郝用抬頭見妻子盯著自己,笑了笑:“這樣算起來的話,不到三天應該就能收完了!”
王世清點點頭,又彎腰割了起來。她雖然沒有男人有力氣,也沒有女兒手腳快,但至少可以幫忙了。割一點是一點,這麼多年來,她總算做了點正常人能做的事了。
整整一下午,郝用挑回家再上來時妻女又割了兩挑了,郝然甚至於還堆了在空地裡,等到他拿空籮篼上來裝好就走。
“這一挑挑回去了你們也可以回家了,天快黑了!”勞作了一天,郝用心疼妻子:“晚飯等我回家再煮!”
“可是,爹,木柴還沒燒完!”郝然擔心道:“您總得等燒完才能回去啊!”
“早知道就少放進去一些了!”郝用後悔了。
“爹,這樣吧,您這次挑回家多帶些米,再把咱家的被子帶上來,今晚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