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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湯原本就心情不好,見到郭文貴的慌張模樣,就愈加的心情不快,呵斥道:“難道天塌下來了不成?這般慌亂,成何體統?好好說話,究竟出了什麼事?”
郭文貴並沒有因為郭湯的呵斥就稍稍平靜一些,反倒是表情愈加焦急了,奔跑到郭湯身前之後,也顧不得氣息還沒有喘勻,就已經急匆匆的說道:“老爺,當真是大事不好了!二老爺的‘四通船行’被官府查封了,不僅‘四通船行’的掌櫃夥計全部被羈押,就連二老爺本人也被官府的人給押走了!”
聽到郭文貴的解釋,郭湯頓時是面色大變,也頓時就忘了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同樣是語氣急切的問道:“官府把郭敏抓走了?怎麼可能?!是哪個官府抓走了郭敏?他們憑什麼敢抓郭敏?”
郭文貴連忙解釋道:“是順天府!好似是收了順天府尹霍正源的命令!說是‘四通商行’販賣假貨、偷漏稅銀、欺行霸市、還有賄賂朝廷官員,二老爺作為‘四通商行’的東家,就也被順天府抓走了!”
“順天府霍正源!”郭湯咬牙道:“定然是趙俊臣在幕後主使!不行!我這就去順天府找霍正源講理去!”
說完,郭湯就要轉身前往順天府。
然而,郭湯還未轉身,郭文貴就抓住了他的衣袖,急聲說到:“老爺,事情還不僅僅只是如此,那順天府丞張保大人剛才偷偷派人傳來了訊息,說是‘四通船行’那些掌櫃夥計們被抓到順天府之後,就被順天府衙役好一頓大刑伺候,最終他們在嚴刑拷打之下,也全都承認了‘四通商行’的各種罪名,這樣一來,咱們郭家的日常支出全部來自於‘四通商行’,自然也就受到了牽連。張保大人說讓咱們儘快做好準備,說不定什麼時候順天府的人還要查封咱們郭家的家產!”
“他敢!老夫身為當朝少傅,若是沒有陛下的旨意,順天府沒權利查封老夫的家產!”聽了郭文貴的說法,郭湯頓時是怒火沖天,大聲喝道:“不行,我必須要找霍正源說理去!他這是刻意報復老夫!霍正源若是敢不講道理,那我就把這件事告訴太子殿下,若是太子殿下也管不了這件事,那我就把這件事捅到陛下那裡!老夫就不信了,這是天子腳下,還能任由‘趙黨’的人為非作歹!”
說完,郭湯就再次轉身,就打算前往順天府質問霍正源。
然而,郭湯剛剛轉身邁步,就見到一個人向著郭府快步奔來,然後只覺得眼前一黑,郭湯與這個人就撞在了一起,雙方皆是腳步迅猛,頓時間兩人皆是摔到在地!
郭湯仰面摔倒之後,腦袋重重磕在地上,好半天才緩過氣來。
在郭文貴的攙扶下,好不容易站起身之後,郭湯就打算斥罵對方,但定目一看,卻發現撞到他的人竟是他的寶貝孫兒郭鳴臺。
然而,還不等郭湯訓斥郭銘臺,就見郭鳴臺突然間哀嚎一聲,然後撲倒在郭湯的腳下,緊緊抱住郭湯的大腿,竟是就這麼大聲痛哭了起來。
見郭鳴臺這般模樣,郭湯不由是愣住了。
難不成剛才把郭鳴臺撞傻了?為何郭鳴臺抱著自己的大腿哭得這麼慘烈?
然後,郭湯自以為找到了原因!
是了,郭鳴臺性格孝順,與郭敏又一向是關係親近,如今聽說自己的二祖父被順天府抓走了,自然是驚慌失措、心情痛徹,也難怪他剛才會急匆匆的奔跑而來,想必是知曉了郭敏被抓的事情。
自以為猜到了郭鳴臺痛哭的原因之後,郭湯不由有些心軟,一時間也顧不得責備郭鳴臺,只是拍著郭鳴臺的頭寬慰道:“鳴臺你就放心吧,絕不會有事的,祖父哪怕是鬧到陛下那裡,也一定為咱們家討回公道!”
聽到郭湯的寬慰,郭鳴臺淚眼汪汪的抬頭看著郭湯,說道:“可是,胡監丞一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