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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如今只是奇怪,這道流言已經在內廷裡蔓延了五日之久,為何朕直到今天才知道這件事?朕的東廠與西廠,難道都是吃乾飯的不成?”
聽到德慶皇帝的詢問,徐盛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狂喜。
一切正如李如安的預料,德慶皇帝的性子向來是敏感多疑,聽到徐盛的稟報之後,德慶皇帝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帝王威嚴遭到了冒犯,第二反應則是下面人串聯起來欺瞞自己。
如今,御書房的太監們皆是待罪之身,根本不敢插話,只有徐盛一個人可以答話,司禮監完全沒有辯解的機會,正是御馬監打擊司禮監的大好機會。
不過,徐盛也知道,自己的城府不深,不能自如的控制情緒表情,很容易就會被德慶皇帝看出破綻,所以徐盛也就垂下了腦袋,隱藏了自己的神情變化,緩緩答道:“陛下,據老奴所知,御書房太監張秀一向是與司禮監關係密切,而東廠與西廠這兩大情報機構皆是被司禮監控制著,恐怕是司禮監存心想要庇護張秀等人,所以才向陛下隱瞞了訊息!”
頓了頓後,徐盛又說道:“陛下,依老奴看來,東、西二廠的先後成立,原本就是為了相互制衡、相互監督,避免一家獨大,否則監察與情治之職權落入少數人之手,就容易失去控制,但如今司禮監同時控制著東、西二廠,讓東、西二廠形同一路,卻是失去了原本的相互制衡與相互監督的意義,還望陛下明鑑!”
聽到徐盛的說法之後,德慶皇帝的表情愈加嚴肅,覺得自己確實是疏忽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司禮監近年來在內廷中一家獨大的的事情,正如徐盛所講訴的那樣,東、西二廠全部落入司禮監的控制,德慶皇帝就會很容易受到司禮監的欺瞞,今天的事情就是一個明例。
想到這裡,德慶皇帝開口問道:“朕記得,西廠最初是歸由御馬監節制的吧?”
徐盛連忙點頭,答道:“正是由御馬監節制,只是趙俊臣將西廠歸還於內廷之後,卻是被司禮監奪去了。”
見到徐盛迫不及待的態度,德慶皇帝深深看了徐盛一眼,已是看出了徐盛的小心思,但德慶皇帝也不希望司禮監在內廷裡形成一家獨大的局面,如今見到這個苗頭之後,自然是要改變,讓司禮監與御馬監勢均力敵、相互制衡,才是德慶皇帝最希望看到的局面。
所以,德慶皇帝也就沒有追究徐盛的小心思,只是說道:“既然如此,從今天開始,西廠還是按照舊例,歸於御馬監節制吧。”
徐盛心中愈喜,連忙是叩謝皇恩,並且說道:“老奴遵旨!還請陛下放心,御馬監接手西廠之後,一定是盡心盡力,為陛下牢守監察與情治之職權!”
不過,讓徐盛更加驚喜的事情還在後面。
只見德慶皇帝稍稍猶豫了片刻之後,又說道:“還有,近日內廷裡流言四起的情況,也確實需要控制,否則遲早會生出亂子,這件事情同樣是交由御馬監來負責……若是內廷之中再有人亂嚼舌根、傳播流言,盡數杖斃,絕不輕饒!”
聽到德慶皇帝的說法之後,徐盛的面容之間不由是再次閃過了一絲驚喜。
這件事情一旦交給了御馬監來負責,御馬監就可以趁機打壓司禮監了!藉口傳播流言的罪名,出手懲治一批司禮監的宦官,若是一切順利的話,御馬監很快就可以恢復往年的地位,重新與司禮監平起平坐了!
於是,徐盛連忙是再次叩謝皇恩、拍著胸口信誓旦旦的連連保證,自是不提。
卻說,當徐盛離開了御書房之後,李如安已是在御書房外邊等候多時了。
見到徐盛出現之後,李如安快步走到徐盛面前,問道:“徐督,事情可辦成了?”
離開了御書房之後,徐盛終於不再掩飾自己的心中得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