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眼中的紅光瞬間消逝,他看著徐元錦笑了笑,說道,“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徐元錦聽了楊朔銘的回答,又是一驚,但他看到楊朔銘嘴角的笑容,可能以為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就沒有再問。
正在這時,一位軍官走了進來,向兩人各敬了一個軍禮,然後上前將一份報告交給了楊朔銘。
“第三師今天早上打下了淄博。”軍官報告道,“從濟南北上的日軍現已退回濟南。”
“他吳子玉這是在向我顯擺呢。”楊朔銘飛快地看完了報告,又看了看錶,計算了一下時間,苦笑著搖了搖頭,“可惜他不知道,在我看來,時間還是浪費得太多了。”
“你的要求也別太高了。”徐元錦看了著地圖,目光落在了日曆牌上,說道,“淄博的日軍人數相對較多,他們第三師很久沒有打仗了,能打下淄博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接下來是濟南了,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配合好。”楊朔銘看著地圖說道,“我們現在是能給他們的東西都給他們了,沒有辦法再分兵去幫他們了。”
“他吳子玉別看平日裡以知兵著稱,鬼點子多會琢磨,我估計他看到咱們的鐵甲戰車隊,準保也得傻眼。”徐元錦明白楊朔銘說的這個“能給他們的東西”是指什麼,不由得大笑起來。
“鐵甲戰車隊可能也沒有想到,他們去青島之前,先得在濟南打上一仗。”楊朔銘也笑著說道。
“青島是德國人經營了那麼多年的要塞,要想打下來,可是不容易,何況日本人還有海軍幫忙。”徐元錦看著楊朔銘說道,“你不覺得光靠咱們和南洋第一鎮還有江蘇來的第二師這點人馬,想打青島未免有些單薄嗎?再說日本人一旦從海上運援兵過來,抄咱們的後路,咱們腹背受敵,麻煩可就大了。”
“所以咱們才要趕快動手。”楊朔銘說道,“不能給日本人從海上大量運援兵過來的時間。”
“咱們中華海軍和日本人的海軍實力差得太大了,要是海上能擋他們一陣子就好了。”徐元錦嘆息了一聲,說道。
“我是把東西都給他們了,要是他們幹得好,還是能起不少作用的。”楊朔銘想起了送給劉冠雄的袖珍潛艇和水雷,苦笑了一聲,“不過,也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管他呢!現在先打他個痛快再說!”徐元錦說著,象是想起了什麼,也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問道,“已經派出去的那隊人馬,現在應該快到了吧?”
“應該已經到了。”楊朔銘轉身看著徐元錦說道,“行了,咱們也別閒著了,這就出發吧!”
北京,中南海,春藕齋。
一身便服團龍長衫帶著瓜皮帽的袁世凱手裡握著一疊的電報紙,心急火燎地來回走著,坐在屋裡的一眾軍政要員全都將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剛剛袁世凱接到了從天津發來的緊急電報,稱在天津附近海面發現大批日艦遊弋。
這分電報雖然沒有說太多,但袁世凱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日本人這是想要在天津登陸!”袁世凱將電報拍在了紫檀木桌子上,“他們在山東和奉天都吃了咱們的大虧,所以想著要打北京了!”
“以山東日軍之作戰表現,其戰鬥力並不象傳說中的那樣強大!”總統府軍事參議蔡廷幹起身朗聲說道,“如今我軍已在京師厚集兵力,完全可以打退日軍的進攻!”;
“北京縱能保得住,天津也是肯定要淪於敵手了。”梁士詒用沙啞的聲音說道,“為今之計,應該馬上請求列國調停。”
“上次的交涉就已經表明了,英法等國和日本是蛇鼠一窩,英國袒護日本之意甚顯,根本指望不上他們主持公道。”陸徵祥說道,“美國雖一直義憤日本侵略我國,也幫了我國不少忙,但也僅僅是義憤而已,斷然不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