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尉遲炎滿意的低頭看了看自己,抬眼看我,將我眼中的寥落盡收其中,慌亂的避開他的目光,我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一會東西買回來了,你過來叫我。”
門砰的一下再尉遲炎面前狠狠的關上,將一臉錯愕的他拘之門外。尉遲炎抬手想推開房門,手抬了一半,駐留在了空中終究還是沒落下來,笑容從他的臉上消失,緩緩的轉身,尉遲炎垂頭回到了自己的房裡,輕輕的關上了門。
一夜,尉遲炎始終沒來叫我,在第二日清晨,他神清氣爽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換掉了那身白衣的他,一身灰色的素服,乾乾淨淨沒喲任何的裝飾。
“走。去見你的師傅。我送你去。”他親熱的挽起我的胳膊,帶著我坐進了馬車。
“哦。”我淡然的回了一句,就再沒多說。
一路上兩個人沉默不語,安坐在顛簸的馬車中。我一直看著窗戶外面,這裡熟悉的一草一木讓我越來越高興起來,嘴邊也漸漸的掛上了笑容。
“回王爺。前面沒路了。”安西在車外恭敬的說。
“呵呵。到了。”尉遲炎拉著我下了車。
“以前我曾經託你送信來,你送到哪裡的?”我現在才想起來問。
“就是這裡。”尉遲炎笑著說。“前面我的手下怎麼也過不去。只能將信放在石獅下面,高聲叫人出來取。”他抬頭看著路盡頭兩尊石獅子,中間是道光禿禿的山門。別小看這裡平淡無奇,山門上也沒有絲毫的裝飾,但是山門的另外一側是按照五行排列的迷陣,貿然進去只會迷失在裡面,也不怪尉遲炎的手下只能將信送到這裡。
“你隨我進來。”想著一會就能見到師傅們了,喜歡沖淡了我的冷漠。“安西和平東只能留在這裡。”
見尉遲炎給她們一個眼色,兩人齊聲說“是。”
帶著尉遲炎步入陣中,身邊的花草假山是那麼的熟悉。熟練的穿梭在花叢裡,帶著尉遲炎走到了山莊的深處。見尉遲炎沿路注意看著四周,我微微一笑,“不用費心的去記路了,這裡的陣一啟動,有八十多種變化,只有我們師徒四人對這裡的變化了然於胸。別人要想進出這裡必須有我們其中的一個帶領,或者拿著下次變化的陣圖才行。”
“哦。”尉遲炎點了點頭,乖乖的跟在我的身後。
“師傅!!我回來了!!”剛離開迷陣,我興沖沖的喊了起來,當然這裡他們是聽不到的。眼前豁然開朗,一片盪漾著水波的湖水如同碧玉一般靜靜的躺在我們面前,幾隻可愛的鴛鴦在浴水嬉戲。一張木踏板從我們的腳下延伸到水中,站到踏板上搖動了掛在木樁上的鈴鐺。
“這裡只有湖,沒有人啊。”尉遲炎見一個人影都沒有,詫異的問我。
“馬上就會有人來了。”我自信的看著他,果然在煙波浩淼的湖面上漸漸的出現了一葉輕舟,轉眼間那輕舟劃破了水面的平靜飛快的來到我們的面前。
“周大叔。”我朝輕舟上站立的艄公做了個鬼臉。
“圓圓小姐!您回來了!三位主人可是想你想的緊呢。”寬大的斗笠被艄公摘了下來,露出一張醜陋的臉龐,但是佈滿了和藹的笑容。
“鬼刀手周間?”尉遲炎在看清楚艄公腰間別著的彎刀以後,失聲問了出來。“江湖傳聞你老人家歸天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裡。”
周大叔掃了一眼我身邊的尉遲炎,淡漠的說,“什麼鬼刀手?已經死了。”
尉遲炎心下一片瞭然,對周大叔一拱手。“是,晚輩失禮了。晚輩左臂不便,不能抱拳,望前輩原諒。”
“不勞公子多禮,老朽只是這山莊裡一個小小的擺渡人而已。”周大叔笑著看著我,“小姐,這公子是誰?長得不錯哦。”
“他?”我一窘,“我與他已經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