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當心細和講究,湯坐在恆溫墊上,如此入口就是不燙不涼,溫度和口感都剛剛好的那種。
她餵了他一口湯。
江年宴挺配合,張口喝湯。
虞念默默地喂,他就安靜地喝。
湯喝得差不多的時候虞念問他想吃什麼,他也沒什麼要求,就低聲說,“隨你。”
那虞念就沒什麼顧慮了,挨樣餵給他吃。
少許江年宴說,“商量件事。”
這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虞念抬眼看他。
她沒捅他腦子啊。
江年宴的目光落她臉上,眸色深,語氣很清淡,“以後說話,把您改成你。”
虞念夾菜的動作一滯。
江年宴輕聲說,“你捅我的時候也沒見你客氣過。”
虞念斂眸,眸底深處劃過一抹怨念。“任誰被扔進封窯裡都不會是客氣的吧?”
說完這話,氣氛就明顯冷了許多。
虞念說完就暗自懊惱了,沒事招惹他幹什麼呢?
許久才聽江年宴淡淡地說,“我想喝湯。”
虞念嘟囔了句,“喝那麼多湯也不怕上洗手間。”
卻被江年宴聽見了,輕笑,“這期間我如果想去洗手間你也得陪著。”
“那還是別喝湯了。”虞念手持筷子不著痕跡地改變了方向,專挑乾的來,然後加快了喂的動作,上口不等他嚥下去就來下一口,總之就是一股腦地往江年宴嘴裡塞。
早點喂完早點撤,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