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另外,她畢竟還是宴少的侄女,看在宴少的面子上我也會替她擋那一下子。”
江年宴微微挑唇,“哦?聽說湛檢不是個念情面的人,今天倒是給了我面子,難得。”
“好說。”湛川語氣淡淡。
江年宴將虞念拉近些,低頭笑問她,“謝過湛檢了嗎?有些人情不能欠。”
虞念盯著他控著自己的大手,雖然力道不大,可絕對也不容她掙脫。
她心臟跳得很快,說,“已經謝過了。”
江年宴笑了笑,似乎滿意。
“宴少。”湛川不緊不慢地繫好了襯衫釦子,拿過制服外套,“既然她叫你一聲小叔,有些事該放手也要放手,她不是小孩子了,欠誰的不欠誰的,我想她心裡有數。”
虞念心跳如雷,湛川這話裡有話啊。
江年宴看向湛川,不怒反笑,“她叫我一聲小叔,那又如何?”
“你想做什麼?”湛川也沒惱,語氣淡淡。
江年宴鬆開了虞唸的手,朝前走了兩步靠近了湛川。
兩個同樣身高的男人,這一刻竟有了對峙的架勢。
看得東道主頭皮陣陣發麻,心想著可別動手打起來,沒聽說過這倆人有私人恩怨啊。
江年宴開口了,一字一句,“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能奈我何?”
“試試看。”湛川微微一笑。
江年宴嘴角有冷意,意味深長,“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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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沒結束江年宴就走了,帶走了虞念。
當然,從離開會館到車上江年宴都很平靜,平靜到真像是全程參加了一場無波無瀾的宴會似的。
但離開宴會廳的時候,江年宴是將自己的外套披在虞念身上的,這一幕,大家看得真切,心裡也明白個真切。
車行一路,江年宴沒說話。
整個人靠在車座上闔著眼。
虞念知道他沒睡著,不過就是在閉目養神。他的一條手臂還搭在她的腰上,車子轉彎時他會微微收緊手臂。
她感到不安,對於這種氣氛。
不安的還有一人,老劉。
他雖說開著車,但時不時會瞄一眼後視鏡。
虞念靠在江年宴身邊,離得近也聞得清楚,他喝了酒。不是在宴會廳裡喝的,應該是跟那幾人出去商談時喝的酒,應該是聊得不錯,身上的酒氣有點重。
車內的氣氛很壓抑,虞念又開始有了熟悉的恐懼感。
這段時間她承認江年宴對她挺縱容,什麼時候都挺好說話的,也不像之前那樣冷冰冰,她就差點忘了他們重逢最初的光景了。
現在,那種熟悉感一點一點的攀升。
“想說什麼?”江年宴冷不丁開口。
嗓音低低沉沉的,聽不出情緒,卻是更駭人。
虞念一激靈,壓著急促的呼吸輕聲說,“我有點渴了,想……喝水。”
江年宴這才睜眼,鬆了手。
虞念起身去倒水。
老劉減緩了車速,讓車行穩當些。
虞念喝水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江年宴在打量她,那雙眼睛就跟刀子似的犀利得很。她覺得後背陣陣發涼,轉頭看他。
果然在盯著她看。
許是跟夜色有關,又許是壓根就沒關係,他的眸底很深,像是廣袤的海域,看著風平浪靜,實則暗湧詭譎。
她覺得,自己稍不小心就會被席捲進去,萬劫不復。
“你喝水嗎?”虞念輕聲問。
江年宴注視著她,片刻說了句,“餵我。”
虞念照做,倒了水,湊近他。
他卻沒接,依舊拿眼睛看著她。
虞念抿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