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是挺細心的人。
虞倦洲走上前坐在床邊,輕喚了一聲虞念,她沒反應。
可緊跟著虞倦洲就看見了不該看見的。
寬大的病服遮不住脖頸,上面深淺不一的吻痕十分刺眼。
虞倦洲的呼吸急促,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雖然之前他知道虞念跟江年宴在一起,可這種行徑壓根就沒把虞念當人看,純粹成了洩慾工具。
“這個畜生!”虞倦洲恨得牙根直癢癢,憤恨起身。
“你現在去能鬥得過他?”湛川冷不丁問了句。
虞倦洲攥著拳頭,“就算拉著他一起死我也認了!”
說著就要走。
“方遠不要了?虞家不想東山再起了?”湛川低喝,“你以為你有本事拉著他一起死?到最後只會讓你姐替你埋單!”
虞倦洲的腳步陡然頓住。
湛川緩緩走上前,“你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因為你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跟江年宴抗衡。”
他走到虞倦洲面前,與他對視,“咱倆沒什麼交情我知道,也清楚你討厭湛家,但是虞倦洲,我不是你的敵人,既然你的敵人是江年宴,那麼我們你可以成為盟友,難道你不想讓你姐有底氣擺脫江年宴?”
虞倦洲微微眯眼看著他,“你的目的是什麼?”
湛川目光沉靜,“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能讓老爺子死亦冥目。倦洲,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太慢了,所以你必須也只能依靠湛家的力量才行。只要你有了力量,以往不曾想的事才去敢做,也才能有能力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虞倦洲緊緊抿著唇,沒說話。他轉頭看了一眼床上的虞念,眼神有瞬間的遲疑。
湛川也就看見了他眼裡的遲疑。
虞倦洲問他,“走仕途?”
“不。”湛川說,“從商。”
虞倦洲一怔。
“飯菜都做好了,邊吃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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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是在午後醒來的,這才發現自己不在江年宴家裡。
有些混沌的記憶,但只停留在她起身去了客廳之後,當時就覺得渾身不舒服,發燒,小腹疼得要命,後來怎樣就不知道了。
臥室門被推開時她看見了湛川,這才知道自己是在他家。
臥室裡的光線不明,擋了紗簾,但門外是大片耀眼的光亮,湛川一身米白色衣衫逆光而來,眉眼和寬拓的肩膀上都像是染了層炫目的光。
虞念有片刻的晃神,彷彿看見了學生時代的湛川。
簡單喝了點白粥,虞念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尤其是知曉自己是被湛川強行帶回來的時候。
她惶惶不安,將碗放下後說,“我不能在這,江年宴招惹不得。”
湛川穩住了她,“你要走我攔不住,接你來我這,只是不想讓江年宴再傷害你。你跟他在一起的原因我知道,離開他,我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
虞念一怔,但很快反應過來了,“阿洲!”
湛川知道她聰明,有些事一點就通,他輕聲說,“倦洲是成年人了,該如何選擇是他的權利。”
虞唸的呼吸一陣緊過一陣,良久後說,“湛檢,您可真是……”
她看向他,眼裡複雜,接著說,“費盡周折。”
湛川料到她會這麼想,眸光緊了緊,“虞倦洲不是小孩子了,他不能一直成為你的軟肋,你心知肚明,如果不離開江年宴,虞家日後會始終受人牽制。再說了,你受他傷害也受夠了。”
虞念沉默了許久,說,“我想給阿洲打個電話。”
她的手機不在身邊。
湛川將自己的手機交給她,見她看著自己,他輕嘆一聲,也沒說什麼便離開了臥室。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