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很快抬頭望向她。
談行簡的視線裡彷彿有千言萬語,眉頭也微微蹙起,鬱結似得。
「沒遲很久吧?」
莊靜檀語調隨意地問道,聲線與之前相比微沉,跟談行簡印象裡的逐漸重合。
不像他們之前在餐廳尷尬重遇那次,她講話的調子像是另一個人,受驚的鳥雀。也不像更尷尬的別墅見面,是憤怒的鳥雀。
這次就是,莊靜檀。
幾分平靜,幾分慵懶。
「zoe……不,靜檀,我有事要問你。」
談行簡仰頭望著她,覺得嗓音發緊。
「你回來,是因為我嗎?」
莊靜檀拉開椅子的手一頓,她人還沒落座呢。
她皺了皺眉,很快問道:「安德烈聯絡你了?」
莊靜檀不會迴避問題。除非她真的很不想回答。
談行簡已經得到答案,繃緊的上半身頓時卸了力氣,肩頭像被無形壓彎。
他抬手,將臉埋在掌心裡,音色染上痛苦的尾音。
「為什麼——」
他為對她的誤解而痛苦。更為他心中卑鄙的竊喜而痛苦。
最痛苦的是這場荒謬的身份遊戲,卷進了第三個人,有決心有實力能傷害她的人。
「什麼……什麼為什麼?」
莊靜檀人都有點懵了,上前幾步,無措又滿頭霧水地拍肩安慰。
但也沒搞清他的崩潰點,到底在哪呢?
有時候,跟對面不在一個頻道真的蠻痛苦的。
這個念頭浮出水面的同時,一個身影不受控制地一閃而過。
該說不說,那個人刻薄起來,神色一變她都能猜出他準備呈現幾分惡毒。
「你……還好,好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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