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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焚餘帶方輕霞殺出重圍後,那使銅鑑的麻臉漢子蹌踉走入亭中,喘著氣道:“公子,你,你為何不出手?”
項雪桐神色修然。
“酒。。
他只說了一個字。
“酒?”那漢子並不明白。
“他對調了酒杯。項雪桐艱辛地道:“他受傷在先,又分心照顧那女的,所以被我刺中了一劍。可是我飲了自己的毒酒,也支援不住了。故意把劍放在桌上,他不敢再拼,只有殺出重圍。
那漢子驚道:“那毒……”
項雪桐捂胸道:“我自己下的毒,自然解得了。不過,那就由他走吧……”
漢子道:“看來,姓柳的也不肯定酒中有毒了。
項雪桐慘笑道:子當然,否則,他早就殺了我才突圍的。
漢子的手自左脅傷處挪開,臉呈痛苦之色:“可是,這樣教那傢伙走了……”說到這裡,痛哼出聲。
項雪桐卻慘笑道:“沒什麼,老蕭,有哪個人。逃過我們第一次。再逃得過第二次的?”
老蕭笑了。
他是流著血笑的。
他知道有項雪桐這句話。他的血決不致白流。
他也是個殺手,不是姓“蕭”,而是姓“老”.名字叫“老蕭”。
殺手“老蕭”是“富貴殺手”項雪桐麾下頭號殺手。而老蕭也在遇到項雪桐之後,不再獨自殺人,甘心當他的部下。
這時候,柳焚餘與方輕霞已迫近了寶來城。
他們已穿上佃農衣服,喬裝打扮。
他們兩人這身衣服,當然是柳焚餘強搶來,方輕霞要柳焚餘留下銀兩,柳焚餘答應,獨自走去草葉裡交給兩個被剝光衣服的農夫。
柳焚餘再走出來的時候,臉色有些微白。他每次殺了人之後。除了更流灑外.跟平常全無兩樣,只有一個例外,就是臉色特別白。這跟一些看上去三貞九烈冷若冰霜的女子與人發生關係後,臉頰抹上兩朵豔紅,或者,口唇特別溼潤的反應是一般的。
他們向來路疾行。
路上有很多經過化裝的高手,趕赴紅葉鄉,這些人,柳焚餘認得出,有“飛魚塘”的,有番子,也有各門各派的。
只是他們都沒有注意馬連坡大草帽下粗布衣的柳焚餘和方輕霞兩人。
因為他們決不會想到柳焚餘居然會蠢到往剛逃出的虎穴裡回闖。
項雪桐派出的人馬,一直找不到柳焚餘的蹤跡。
直到第二日夜中,項雪桐手下一名重要殺手“非人”黔婁一屈,打馬趕回寶來城查有無發現敵蹤之時,疾馳過一片田野之際。忽嗅到血腥味。
他一聞到,即停,下馬,搜尋,以極快的速度發現了一對死去的農人夫婦。
他覺得大有蹊蹺。
一個時辰後。項雪桐也到了這裡。
他推開潔白的袍褶,蹲了下去,仔細察查了兩人的傷口。臉色鐵青他說了四個字:“我們錯了。
然後他對另外一個極得力的殺手“秋葉”危小楓下令:“馬上叫全部人口來,柳焚餘還沒有離開寶來。
危小楓得令而去。
一向都離項雪桐最近的一名親信殺手窮計問:“公子肯定是柳焚餘殺的?“項雪桐談淡地道:“除了柳焚餘,有誰像他那樣需要隱瞞身份。還有這兩件破衣服的!
窮計恍悟道:“要是這兩人還活著,那麼,只伯我們連他傷勢有多重都可以知道了。
他笑笑又道:“柳焚餘並不笨。
“絕對不笨。
一一一如果柳焚餘是笨人,那麼,一直找不到他行蹤的人豈不是更笨?天下問只有真正的笨人才會說自己的敵手笨,或者罵以前崇拜過的人愚呆,其實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