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踏前一步,仍然卡在脖子上的匕首在肌肉的生長和擠壓下竟然緩緩向著傷口外蠕動,最終脫落掉入了他的手中。
“沒禮貌。”
話音落下,男人發現自己的手臂上已經多了一道長長的血線,彷彿對方只是輕輕劃了一下空氣便要將自己切開。
“啊!別,別”
男人手臂吃痛腳下沒有站穩,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隨後便開始向後蠕動,最終靠在了通往二樓的臺階上。
緊接著,一記重拳狠狠擊打在了他的腹部,讓這個健壯的男人瞬間變成了一隻熟透的海蝦,漲紅著臉捂著肚子悶哼了兩聲,最終還是暈了過去。
眼看兩個入侵者已經被全部解決,灰頭髮的少年從一樓的一處角落緩緩行至林清流面前:
“謝謝你。”
少年深深鞠躬。
“嘿嘿。”
林清流看著對方笑了起來,
“你謝得太早了。”
“啪!”
快如閃電的手刀打在少年的脖子上,他最終帶著震驚和疑惑的神色倒了下去。
林清流環顧四周,看著再起不能的三人發表起自己人生第一次自由搏擊亂斗的勝利講話:
“下次試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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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
喚醒男人的是雙手上傳來的麻木感,冰水帶來的刺激以及那個沒什麼表情男人的話語。
他睜開眼睛,看到對面的男人正端著一個水盆看著自己,而自己此時正被捆綁著雙手懸吊在看不到窗戶的房間內。
“說實話,還是我打你一頓再說實話?”
那青年開口問道。
男人身材雖然高大,平時也頗有些好勇鬥狠的能耐,但此時卻直接慫了起來。
這是碰到狠人了啊
“我說我說,您儘管問。”
林清流扯了把椅子坐了下來,頗為正式地掏出夾著白紙的本夾開始寫筆錄。
問了幾個諸如身份,動機之類的問題後,林清流將其再次打暈然後喚醒了持槍的那個壯漢。
隨後將這部分流程重複了一遍。
沒費什麼力氣,將二人分頭審訊了一番的林清流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兩相對照之下事情的經過已經十分完整。
事情的經過狗血且俗套,那個灰頭髮的少年名叫埃爾,是個有點小偷小摸技術的常見孩子,其父是個已經把五臟六腑輸了個七七八八的重度賭鬼。
老東西在自爆前玩了把大的,把自己全須全尾的兒子也押上了牌桌。
顯然,他最後沒贏。
輸掉一切的老東西欣然赴死,但兩個街區外的埃爾對此一無所知。
直到帶著器官摘除工具的黑市醫生敲開了他家的房門,隨後便是一場酣暢淋漓的逃跑。
賭場收了錢將埃爾器官的所有權打包賣給了黑市醫生,黑市醫生擅長手術不擅長抓人,又把這活外包給了專業追債小團伙。
也就是這哥倆所在的組織。
為了最大限度保證物盡其用,負責追捕的兩兄弟只獲得了開槍射擊四肢的許可。
但二人的射擊水平和那把土法手槍的工藝精度都達不到這樣的水準,所以一路上他們只能開槍示警。
三人一逃二追,最後就追進了林清流的心理診所,後面的事情大家就都清楚了。
林清流落下最後一筆,思索片刻問向更加配合的那個壯漢:
“最後一個問題:你叫他二哥,他叫你老三,那你們其他的兄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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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轉化】只是能力的名稱,實際上的操作範圍不止血肉以及骨頭。
對著鏡子擺弄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