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還有更多咒罵的話語沒有說出來,但身上的脫力已經不允許他繼續輸出了。
他身體一軟,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生機。
埃爾靠坐在窗臺下的牆角大喘了幾口氣,感覺那種說不上來的不適感已經基本消失才扶著牆壁站起。
他來到黑衣人面前,看著對方已經失去生機的身體,俯身將對方的口罩摘下。
藉著凌晨的月光,埃爾看到黑衣人的口罩下是一張平平無奇甚至有些端正的臉孔。
那是一張屬於青年人的臉,一張他曾經見過的臉,這張臉的主人屬於外城區東部治安局的一位副隊長,莊眠的助手——
趙琦。
埃爾呆立在原地,思維瞬間陷入了風暴。
這青年人不是治安隊的成員嗎?
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穿成這樣來這裡?
巴德是他殺的?
莊眠是他襲擊的?
不對!
根據莊眠的描述,昨天晚上她的小隊整體都被襲擊了,當然也包括這位副隊長。
除非他已經成了一枚棄子。
又或者是他有不得不來這裡的理由。
埃爾簡單梳理了一下現有的情報,然後開始後悔自己怎麼沒有多上兩年學。
他感覺自己貧瘠的大腦算力有些不足,確認自己沒有留下任何指紋之後決定前往自己當前唯一的歸宿——心理診所。
那位醫生博學多識,應該能找到一些自己沒有發現的問題。
將巴德的住所搜尋了一番後,埃爾離開了筒子樓。
他並未直接前往林清流的診所,因為這樣只會讓他的嫌疑更加巨大。
兩個月以來,他總是以複查和蹭飯的名義前往診所,林清流的鄰居們對此也見怪不怪。
因此,白天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做好決定,埃爾前往自己早就選好的觀察點,決定小睡幾個小時,在午飯時間前去打擾。
埃爾在觀察點中陷入了夢鄉,不知道自己無意之間做了最正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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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林清流梳洗完畢照例穿上白大褂來到一樓。
他將門口的牌子翻到了【營業中】,用極短的時間向著路對面二樓一個拉著窗簾的房間瞟了一眼,隨後開始了一天的營業。
路對面,快捷旅館二樓202房間,窗簾後。
“記錄,六月十日上午十點零二,醫生洗漱完畢開始營業。”
坐在三腳架望遠鏡前方的男人沉穩地說著,身邊的搭檔正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
“記錄完畢,繼續觀察目標。”
盯著望遠鏡的男人看到林清流回到了診所前臺,監視也放鬆了幾分。
“你說這醫生怎麼活的這麼輕鬆?”
“人家不缺錢唄。”
搭檔在椅子上扭了扭僵硬的身體隨口說著,
“五分鐘後換班,小心點別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看到。”
“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這人一天連大門都不出,生意也爛的不行,要是我肯定急死了。”
看著望遠鏡的男人下意識反駁。
他們兩個是一天前接到這個任務的。
他們兩個原本是軍隊的精銳,格鬥和偵查方面可以說是精通。
但因為沒有什麼管理能力,也沒有覺醒超能力,所以在年紀稍大一些之後被平調到了研究所。
研究所雖然主要覆蓋的是科技領域,但對於重要人員的人身安全也有著很重要的需求。
再加上有些時候的確有些書呆子不適合做的事情要交給他們,哥倆在研究所的日子倒也算是風生水起。
便如現在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