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是什麼意思?”
“報告!不去的意思就是不去!”
外城區東部軍營內,王梟正在向著將自己拉入軍隊的軍官彙報自己的最終決定。
他還是放棄了進入內城區成為軍隊直屬超能者的一員這樣的好機會。
而他給出的理由僅僅是想要和自己的父親守護同一段城牆。
這種藉口聽上去熱血到有些愚蠢,也難怪他的長官聽了不信
沉默了片刻,軍官將那張表格又推回了王梟面前,
“還有兩天時間,你還可以再想想。”
王梟裝作什麼都沒看見,轉身離開了軍官的房間。
“唉,年輕人。”
中年軍官因為承擔了上次城牆的誤判事故已經變成了暫代崗位。
他默默將那張表格收在了自己的抽屜中,期待著王梟反悔。
他是真的希望這位能力強大敢打敢拼的年輕人能夠進入更大的舞臺。
但對王梟過去知根知底的他也清楚剛剛的年輕人並不是在開玩笑。
當時城牆上的表現已經證明了一切,他無比信任王梟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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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城區,隱秘的實驗室中。
“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啊”
穿著白大褂的老人看著面前培養液中懸浮著的一顆腎臟,正在嘖嘖稱奇,
“之前的幾百次實驗,都比不上這一次的效果。
“只需要進行生物電訊號的引導,就能使其逆向分化,排異也接近於無,這簡直,簡直就是神明的恩賜!
“試想一下,如果我們能夠擁有並掌控這股力量,那未來將會是什麼樣子?”
老人叉著腰,右手輕輕撫過自己的側腹。
一根導管自他的皮下伸出,連線著被捆綁在大腿上的軟袋。
軟管和尿袋已經伴隨了老人十個年頭,他已經習慣了他人憐憫的目光,習慣了自己走路時會發出的水流聲,習慣了若有若無的異味
但是,當這樣一個機會擺在眼前時,他還是難以抑制自己內心的激動。
這讓他得以重新審視自己,原來,自己根本沒有習慣這一切。
看著那顆腎臟,老人的眼神從憧憬一點點化為貪婪。
他的病情又惡化了。
他需要這顆腎臟,正如人類需要他。
下決心往往只是一瞬,老人已經確認要以自己的身體作為培養皿,對這顆腎臟進行下一步的實驗。
他等不及了。
老人側頭看向自己的助手們,
“準備手術吧,越快越好。”
“老闆,您真的要”
“總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老人的臉上寫滿了悲壯,正色道:
“所以我決定批判性地使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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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監視者靜靜地看著周拙閱讀他們的調查報告和林清流過去三天的生活日誌。
儘管身經百戰,但在面對這位洞察力驚人的研究所副所長時,二人還是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一刻鐘後,周拙放下了手中的檔案,
“如此說來,除去你們部分的言語過激之外,那位心理醫生沒有任何問題?”
負責記錄的男人上前一步說道:
“是的,根據我們的觀察,除了心理治療的收費比一般的外城區醫生高上一些之外,他確實沒有任何問題。”
“說說收費。”
“好的。在返回內城區之前,我們兩個決定親自去試一試。
“做了三組測試,花了五百資訊幣,什麼都沒查出來。”
周拙聞言嗤笑一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