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這座城市的所有人都有兩重身份一般,在太陽落山後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邪門事情發生。
伴隨著太陽的升起,這個複雜的夜晚終於結束了。
有人睡了幾小時便開始繼續研究樣本,也有人才剛剛從下水道另一端鑽出來。
而時謹則揉著有點難受的腦袋,再一次確認了一下調令上的內容。
第一商業街不愧是傳說中的津貼回收站,僅僅是一晚上便讓菲涅爾小隊的五人錢包大出血。
看著乾癟的口袋,時謹發自內心的渴望那未知的調令會為自己帶來更加豐厚的薪水,要不然自己恐怕就會成為其他人口中一夜花光退伍費的典型。
“你醒了?”
時謹身邊傳來平淡的問候,她扭過頭去,看到了面無表情的王梟。
“我記得你不是……”
時謹說說到一半忽然停住,她想起面前的男人只剩下一半都能重新長出來,還不至於被幾瓶酒放倒。
“沒事,四個肝臟對付這點酒精還是很簡單的。”
“……”
時謹頓時無語,心說能力就這樣被應用在了奇怪的地方。
想著自己就要這樣離開隊伍,時謹探究之心頓時又開始蠢蠢欲動。
那個或許正確的猜想再一次出現在她的腦海。
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呼呼大睡的三人,時謹嚴肅地問道:
“你聽說過聖火喵喵教嗎?”
王梟原地呆愣了半秒然後聳了聳肩:
“在座的誰沒聽過?”
時謹猛然想起城牆上發生的事情,心說這個詭異魔性的名字要不了幾天或許就要傳遍整個希望城了。
她在心中措措辭,想起了芙蘭與自己說過的喵喵教口令,表情再次嚴肅:
“聖火昭昭,聖火耀耀!
“凡我弟子……”
她故意留下最後一句,然後死死盯著面前的王梟。
王梟頓時感到莫名其妙,與時謹對視了半天試探性問道:
“量個體溫?”
“……當我沒說。”
上午很快在眾人的閒談中度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一個個從沙發或者椅子上醒來,加入了隊伍的敘舊環節。
該說的話大家前一天晚上已經說過,待到傀儡師最後一個醒來,時間已經來到中午。
簡單吃了頓午飯之後,時謹告別眾人,獨自前往了瓦格化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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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黑市十分安靜,除了周圍繞著走的希望城居民之外看不到一個人影。
如果不是整個廢舊廠房建築幾乎沒有落灰的痕跡,時謹甚至懷疑自己來錯了地方。
走在略顯破敗的路上,時謹放空著思緒,赫然發現自己人生的所有巨大變化幾乎都和這座廢棄化工廠有關。
為了給母親治病,自己第一次接觸了黑市,為了銷贓,自己在這裡被捕。
如今,自己成了超能者,卻又要來這裡報到。
調令上寫的清清楚楚,時謹需要前往化工廠地下一層,而即使是白天,那裡也總是漆黑一片。
“噠,噠,噠。”
她一步步走下裸露著鋼筋的臺階,警惕著周圍可能發生的一切,能力時刻處於開啟的邊緣。
走下最後一級臺階,時謹看到前方陰影中的那道人影。
那人似是已經等待了一段時間,從陰影之中向前走了兩步,讓斜射的陽光得以照見自己。
黑色的兜帽籠罩住整張臉,酒紅色的長髮從脖頸兩側垂下,她雙手交疊在身前,不斷把玩著手指上的一枚鐵黑色指環。
“好久不見。”
這人開口說道。
看